「你、你想做什么?」
「你刚才呼吸都粗重了,不是在勾引我吗?」安云慕声音低沉,手在他的胸口恣意蹂躏,「别掩饰了,你这小骚货,一天不操就开始卖骚,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薛易奋力将他推开,却像是蚍蜉撼柱,无法阻止那只逐渐往下的手,惊惶之下,他大声道:「你敢对我无礼,就不怕傅君衍死于非命?」
「你什么意思?」安云慕的手瞬间顿住,寂静黑暗之中,薛易只觉得他的双眼漆黑幽深地看着自己,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竟会拒绝。
薛易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恳求,都不可能阻止安云慕。只除了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
他强行压住了自己的喘息,尽力用平稳地声音道:「安云慕,你知道我可以办得到。」
安云慕像是极尽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放开了他,转身扬长离去。
薛易只觉得自己浑身虚软,顺着树干滑了下来,坐到了地上。
并不是安云慕误会,尽管他不去看,不去想这个人,可是言语之间仍旧会流露情绪,他的身体像是沾了阿芙蓉一般,急切地渴望这个人,就连呼吸声都背叛了自己,泄露给了对方。
如果不是担心变化的身体引发安云慕嘲笑捉弄,他几乎都忍不住想要答应安云慕了。
夜风从池塘吹拂而来,带来了彻骨的寒意。此地的夏秋之交,晚上极为寒冷,没多久,就把方才的炽热吹散干净。
这样令人窒息的凉意,让他无法再待下去,脚步踉跄地往自己住的客房方向走去。鬼使神差地,他回头往阁楼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如坠冰窖。只见阁楼的房间里燃着昏暗的油灯,昏黄的光芒透过窗纸,让整栋阁楼都像笼着一层光晕。屋檐下的栏杆旁边,一个颀长瘦削的人影纹丝不动地站立着,仿佛木人石雕。
他虽然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却知道,他武功比自己高强,足可在黑暗视物,自以为隐藏在暗处的自己,其实早就暴露在那人的视野之下。
沁骨的凉意涌入心底,薛易只觉得自己无比地可笑。方才他还在想,安云慕跟随自己下阁楼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说几句话?
虽然怀着隐秘的窃喜,但毕竟太不可信,所以他很快转过了念头,没敢深入地想下去。没想到转眼间赤裸的真相就暴露在他面前。
原来,安云慕只是想让那个人嫉妒,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像是做贼的人终于被人发现一般,他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在此时的傅君衍的眼里,恐怕他和贼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在安云慕心里呢?大约只是个卑微可怜的乞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为了一点所谓他温情就纠缠不休。
可耻的湿意渗透眼角,转瞬又被冷风吹散。
……
「更深露重,公子病体未愈,还请早些歇息。」侍童挽霜从房内走近傅君衍的身旁,小声说道。
他原是傅君衍的贴身书童,因傅君衍曾经绝食过一段时间,安云慕怨怪仆役伺候不好,便找了他来。
傅君衍的手按在栏杆上,白皙如玉的面庞无动于衷,但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将栏杆掰断。他听到书童的声音,收回了手,淡漠地道:「是啊,更深露重……」
挽霜武功低微,花园深处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