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一笑:“不得用的话也不行。”
“嗯,自然。”虞清溪点头。他将耳朵贴向任桑榆的心口,嘴角弯了弯:“睡吧,我听着桑榆的心跳声,便能睡着。”
“好。”任桑榆拿下巴蹭了蹭虞清溪的发顶,眼眸落到窗纸上,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任桑榆在马车上问春华:“昨日去罗管事屋里,他在做什么?”
“罗管事在看账本。”春华道。
“衣着呢?”任桑榆问。
春华有些不理解:“衣着?”
任桑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着外衫,还是入睡前的里衣?”
“是外衫,白日里那件墨蓝色的管事服,约是深夜里寒气重,外头还加了件薄披。”春华道,“罗管事到哪里都衣衫严谨,没有一丝不妥。”
任桑榆静思了一下,又道:“你拿点心过去,他可有说什么?”
“我道这点心是三少爷让送过来的。”春华道,“罗管事让奴带话谢三少爷、三少夫人。”
任桑榆点头。问话只提及他,却是连着清溪一起谢在内,那真是去过罗管事屋里。可是,那窗纸上的会是谁?本会以为自己想多了,可昨晚虞清溪两次回避他的问话,他便觉得有些蹊跷了。
“三少爷,是不是罗管事有什么问题?”春华问。
“不是。”任桑榆垂眸,又问,“平时罗管事表现如何?”
“罗管事是三少夫人的得力帮手,铺子里上上下下的打点都是罗管事在外跑,看得出来,三少夫人很满意。”春华道。
“与你们相处得如何?”任桑榆道。
“罗管事一贯严谨,平素甚是寡言,可脾气还是好的。”春华道,“若是一点小错,他见着便会指点纠正,不会姑息放过,可也不会揪着以此来打骂我们。”
任桑榆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可有听过他成家了没有?”
“应当是没有的,他从未与我们闲聊过妻儿,有奴想与他结对,他也是颇为不懂风情。”春华道。
“有奴与他要结对?”任桑榆挑眉。买来的奴一般是由主子配对,再也有像罗管事这样得力的,可以自行结对,只消到主子处说一声便是。
“以前在京都便有,”春华道,“到甘棠镇没几日,也是有的。”
“呵,他还蛮受欢迎。”任桑榆想着罗管事的颜面,好似也不年轻了,不过,能力还是有的。大抵在奴婢丫鬟心里,罗管事这样的人还是抢手的。
春华看了三少爷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起罗管事。
“今日之事,莫要与三少夫人提起。”任桑榆道。
“是。”春华应。
任桑榆不知道,虞清溪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他,这些言语自然也是一字不漏地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