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去床上。当下,他一提气抱起!
猛地有失重感,虞清溪再昏沉,也是警醒地睁开眼。然后,他便看到任桑榆咬紧了牙关,连气息都屏住了!虞清溪赶紧往他胸口挨了挨,好给他省点力!待任桑榆将他放到床上时,虞清溪才道:“桑榆,下回可不能这般,如此莽撞伤了腰可怎办?”他虽然比任桑榆稍稍矮一点,可到底是男子,重量可不轻。任桑榆身子才好几个月,哪里能承受这么重!幸亏这儿离床只两三米远,不然他肯定是不让的。
任桑榆偷偷透了两口大气,稳了稳气息,才道:“清溪过于谨慎了,作为夫君,哪能抱不动爱妻!”
虞清溪听着他的气息,只能全了他的大丈夫脸面,不再多言。才沾及枕头,方才的昏沉又起了。他轻道:“我……睡一会儿就成……”
“好……”任桑榆又替他抚了抚额头,看着他又睡去。
春雨端了凉水进来,任桑榆便过去搅了块棉帕搭到虞清溪额头上。他看着虞清溪白皙的面颊上微微泛红,心里终究是不放心,便走出去□□华请大夫来。
任桑榆院子里找大夫,任范氏很快就知道了,心思早晨看到的,便只带了皎月过来看看。大儿媳和二儿媳想要跟过来,她都没让。
大夫过来看过,又问了几个问题。任桑榆想了想,让春雨和春华到外头守着,然后支支吾吾道:“昨儿个夜里……行房……兴许受了凉。”
大夫闻言伸手掐了虞清溪的下巴要看他舌苔,怎料那人死活都不让看。
“怎了?”任桑榆抚了抚大夫掐过的地方。
大夫知道这人早已醒来,只是面子薄,不肯睁眼。他便观了其他,才道:“不是受凉的缘故,你行房之处可有做润拓?”
任桑榆茫然。
大夫讶然:“初次?”
“咳……不是……”任桑榆垂眸尴尬脸。
虞清溪恨不得真晕过去,就算他现下闭着眼,都觉得害臊不已。
大夫双目瞪圆,看着任桑榆满是不可思议:“天赋异禀都容不得你这般糟蹋!”
任桑榆心道肯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但又是真不知道,于是又好学地看着大夫。
大夫与任桑榆对了一会儿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一旁案上执笔写了个书名给他,让他去寻了买来学习。
“哦。”任桑榆接了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问大夫,“现下我妻还起着热,可有汤药缓释?”
大夫写了张方子给他,又从最下层取了瓷瓶给他:“这方子三碗水煎至一碗水,饭后服。这药膏是现下便涂于患处,一日三次。”
“患处……”任桑榆迟疑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知道了,谢大夫!”
大夫看着他又是摇了摇头,收拾了药箱起身。任桑榆让春雨进来付银子,又特意给了十两银子封口。他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遗漏了什么,可方才大夫的眼神告诉他,肯定是哪里做得不好。
任桑榆将方子递给春雨去抓药,又将大夫写下的书名交与春华去寻,外头的书局应当是还不会开门,他便让春华去任家藏书楼找一找。再回到虞清溪床边,任桑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棉帕,换下过一道水,搅干了再搭上去。
“清溪,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任桑榆用手指抚了抚虞清溪粉红的面颊。
虞清溪微微睁开眼:“你很好。真的!”他伸手握住任桑榆的手,感受着手心里舒适的温度,又安心闭上眼。这本就是他的原因造成现在的一切,哪里会怪桑榆。
“大夫给了我药膏,说是……涂于患处……”任桑榆道,“让我看看,你患处如何了。”
虞清溪睁开眼,与任桑榆对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没甚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