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鼻子真灵!”陈莳薇将两人让进去。
“我瞧着外头天很是黯淡,一路走来是不是挺冷?”任范氏问。
“还好。”任桑榆抚了抚衣袖,露出埋在里头的手。
“喏,剥好了的,尝尝香不香?”任范氏给他们俩一人一小把。
“这栗子看着小,吃起来倒是香糯。”任桑榆尝了两个。
“嗯。”虞清溪也是点点头,他也是吃了两三个便停手,让春雨将账本拿过来,“母亲,这是家里公中庄子店铺的账本,我已全部看了一遍,里头有些不明处也是在拿纸标注过了。您看看。”
“哦?”任范氏闻言擦了擦手,拿了账本和纸参照着看。一看,果然看出了问题。不过,她也明白虞清溪为什么不直接将问题点出来,而只是说“不明之处”。她笑道:“这些问题母亲知道了,清溪很细心。”
“应该的。”虞清溪道,“年后,清溪随桑榆一同去甘棠镇上任,这账册还是归还母亲。”
“好,照顾好桑榆才是正事。”任范氏点头,看过坐在旁边的陈莳薇和怀有身孕的何静颜,便道,“那这账册便放我这里吧。”
“辛苦母亲了。”虞清溪道。
任范氏一笑,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今儿个午膳时,听你父亲说今儿个虞家老爷的商队进京了。”
虞清溪想起刚让春华送走的纸稿,与任桑榆对视了一下,不免一笑。
“有甚事好笑?”任范氏和莳薇、静颜不解。
“没甚,”任桑榆道,“母亲,我们要出去一趟,去街市取两件新做的棉袍。”
“去吧。”任范氏也没有非要知道他们的小秘密,便摆手,“早去早回,太阳一沉便冷得很。”
“是,母亲!”任桑榆便带着虞清溪出门去,两人手里还握着温热的栗子。
到成衣店,任桑榆接了掌柜递来的大氅里里外外翻看,虞清溪才知道除了棉袍,还订了狐裘大氅。棉袍是两人一同看了花样订的,这大氅肯定是在他看手套的时候订的了。
任桑榆将大氅披到虞清溪身上,看了看挺合适才罢。
“给我买的?”虞清溪知道这银白色的狐裘价格很贵。
“嗯,”任桑榆满意一笑,“我就知道清溪穿这个肯定好看。”
虞清溪往掌柜处看了看:“你呢?”
“我不需要。”任桑榆让春泽去付账,春雨拿棉袍,他则是牵着虞清溪出去。
虞清溪料想任桑榆没甚收入,便舍不得买两件,可现下也不好折回去再买一件,只得明日凑空出来一趟。
回到府里,春华已从虞家回来了,还带回来一马车礼。
“三少爷,三少夫人,这是虞家老爷带来的礼物,寒北的皮子,南边的海货,都是稀罕物。”春华道,一面将礼单递给虞清溪。
“纸稿拿过去可有说什么?”任桑榆没看礼品,也没看礼单。
“纸稿拿过去,正好是虞家老爷接的,当时虞家夫人和虞华庭少爷都在。听了原委,再看那纸稿,直接让人捆了虞华庭少爷……痛打一顿。”春华道。
任桑榆抿了抿唇。
“虞家老爷还让奴带话给三少爷,”春华道,“说是三少爷做的对,就这等艳词淫曲实在不能拿去丢人现眼。”
“嗯。”任桑榆想起那似乎是写给青楼妓子的淫词,便是直摇头。
“虞家老爷说是感谢三少爷让他明白了家里夫子的惰疲,此后找夫子他便明白该如何选了。”春华道,“这马车里的礼便是走商时特意留下送三少爷吃用的,以后有机会还请三少爷多多教导虞家二少爷,望子能如三少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