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溪闻言挑眉,果然身份之下,人都是能换的,西十六街倒夜香的阿臭是,虞府七姨娘也是。虞清溪按了按眉头想,若是他想离开任府办点事,是不是也会有个“虞清溪”顶替进来?
“她去哪儿了?”虞清溪问。
“不知。”“七姨娘”摇头。
虞清溪也不再说什么,拿着一盏茶慢慢饮着。罗立不在,花殇也不在,连平时公中诸多的消息现下也少了大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想起之前公中有消息道,罗那西望山山脉火神发怒掩埋兵士十万。西望山火神发怒是在罗立离开之后的事情,到底那处发生了什么?会有什么事让罗立离开这么久?
一杯茶水饮完,虞清溪按下思绪,看姨娘的时间都蹭够了。他起身,与“七姨娘”道别,可以与任桑榆离开了。
回到厅里的时候,虞清溪发现三人安静地坐着,气氛很奇怪。
“回来了?”任桑榆起身,握了握他的手,“外头冷吧,看你手凉的。”他握着清溪的手合在手心里搓了几下,从怀里掏出手炉按到他手心里。
“还好的,路上吹风了,自然手就凉了。”虞清溪温温地道,“一会儿就能暖起来。”
“姨娘那里有摆炭炉吗?”任桑榆道。
“好像……没有。”虞清溪想了想道。
“七姨娘性子跳脱,不爱拘在屋子里,摆了炭盆也是无用。”虞冯氏道。
“原来是这样……”虞清溪意义不明地扫过虞冯氏。
“嗯,自从你出府之后,你姨娘性子就越发活跃。”虞冯氏道,“你母亲我领着大家给你父亲祈福,保佑他一路上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偏生就她不在乎。姨娘便是这么不懂规矩,家教涵养都是天生的,你母亲我想扶扶她,都是扶不起。”
“母亲,”任桑榆看向虞冯氏,“我倒是一直想问,你当初为甚想到将姨娘的孩子送到任府来的?”
虞冯氏眼睛眨巴了几下,她意在说庶出的上不了台面,怎么听不明白?非要想那么远!她拿帕子掩着嘴笑得很尴尬:“这不是让任府教教清溪规矩嘛。”
“哦,母亲在家一直道,嫡出庶出的教导必须由当家主母一一把住,不若这主母也是不必当了。”任桑榆挑眉道,“我是不知当主母的学问如此深奥,一家有一家的法子。”他转而对虞清溪道,“清溪,母亲常夸你聪慧,料想这些是难不倒你的。”
“是。”虞清溪垂眸抿唇。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岳母,我们便就此告别。”任桑榆起身,握着虞清溪的手离开虞家。
虞冯氏呆坐在椅上好久,才问虞华庭:“他的意思是……我不若那个姨娘养的?”
虞华庭望天,想装作不懂行不行?不然母亲肯定拿他出气!他突然道:“哎!鲍鱼面还没吃呢,怎就走了呢!既然他们不吃,那便全由我吃了罢!”
“就知道吃!”虞冯氏正恼,便甩了他一句。
回府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虞家主母是呆了,可管家一直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