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见他不严重,便点头,往里头走去。
龑没扶着岫如烟走了几步,很是艰难,而跟在旁边的暗人要上前帮忙搀扶,他便索性拦腰将岫如烟抱起,快步走去旁边院子。
暗人:“……”他们飘飘欲仙的岫尊人竟被拦腰抱?!
岫如烟猛然被抱起,加上方才禁术反噬,脑穴一阵阵发暗发疼,不禁懵了。他稍稍偏过头,开始挣扎:“我是男人,你作甚这般抱?”
“别动!”龑没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走路。
岫如烟身形一顿,胸口的气息更为凌乱。他抿了抿唇,脸绷得很紧。
龑没皱眉,脚步更快,进了屋子便将岫如烟放到床榻上,开始看脉。
罗立到里屋,只见禹谧瘫在座椅上,脸色十分苍白。他蹲在他座椅旁,轻声道:“谧,你可还好?”
禹谧缓缓抬头,戒备地看着他,手指紧紧握着,微微有些苍白。罗立伸手过去,禹谧不免往后退了退,罗立手上稍稍一顿,又很快触碰到他的唇:“不要咬唇,谧。”
禹谧在方才与人斡旋时耗费掉了全部心力,现下看着面前这人的眼眸,眼前一阵阵发黑。谧,谧……这声音忽近忽远,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这么喊过他。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罗立看着这人昏厥了过去,心里又是一阵揪痛。他将人从座椅里抱起,紧紧搂在胸口,仿佛是怀抱了整个世界,郑重而珍重。
“先喂他些汤水喝,”不惊走进来,见他们这副样子便开口道,“这几日未进食,脱力也是有的。”
罗立闻言也对,岫如烟可是被逼出一口血了,禹谧只是看着有些乏力。他抱着禹谧在床边小榻坐下,不惊看着他腾不出手,便替他从砂锅里舀出一碗汤水递过去。
“谢主子。”罗立道,开始接了勺子给禹谧喂食。
“我去看看岫如烟。”不惊道,“尽快让医圣过来给禹谧看一看。”
罗立点头,还是那句:“多谢主子。”
“喂完汤水给他塞一颗,可保体力。”不惊放下一个墨色瓷瓶,转身便离开了。
禹谧进得很慢很慢,罗立分神看着他的面容出神。他在那山洞里并不需要施展蛊惑之术,哪里会禁术大进?或者,在与他分开之后,又有什么特别境遇。看岫如烟的样子,对他施展的禁术管制应当是普通黑系人都要接受的,并不会是特殊的。可是,如何能导致他现下将他当成陌生人?
龑没再踏入这屋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他见罗立抱着禹谧呆坐,也没有多言,只过去抓了禹谧的手腕看脉。
“没什么问题,”良久,龑没收回手,“我开个方子,给他补补元气便是。”
“他昏睡是因伤了元气?”罗立问。
“还是解除禁术未遂的缘故。”龑没道。
“尊人如何?”罗立问。
“修养一阵可痊愈。”龑没道。
“真是因禹谧才遭反噬?”罗立还是不信。
“我看下来,的确是如此。”龑没点头。
“医圣,”罗立想了想道,“我们都是从尊人那儿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