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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一洗,出去一遭,衣裳上都是尘土。”

“好。”任桑榆以为是自家男妻不好意思了,便稍稍退开。

静立在屋里的春汀闻言立马指了人去抬热水,自己则去给三少夫人拿换洗衣裳。

任桑榆看着虞清溪走进里间,脸上依旧那么柔和。他一回任府,就从任范氏那里知道了上午的事,他的男妻才嫁进来没多久,就被人逼着应下娶平妻的事!任范氏说这话虽是提醒桑榆回去好好安抚一下清溪,但同时也是要看一看任之初和任桑榆的意见。任之初一皱眉,只道,男妻娶进来还未满一个月,这是要让人寒心吗?任范氏明了,她午上一番作为倒是没有做错。再一看任桑榆跟着点头,便再不说什么,这事肯定得压过一年再说。

任桑榆想起前世,任家三少夫人有如此大能耐,料想也是被逼出来的罢。夫君早逝,娘家不管,为了让自己有活路,自然得拼命赚钱。今日被人这么一逼,心里肯定是慌的,便不顾身子出门看铺子了。看来,他得更加努力,让他的男妻可以安心一些。

沐浴之后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虞清溪由任桑榆牵着去厅里。

“桑榆,以后每日去田相那儿吗?”虞清溪问。

“当然不是。”任桑榆道,“田相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工夫。平日田相会给我一些书去研读,待沐休的时候再指点指点便是。”

“哦。”虞清溪点头。

“清溪不必担心,”任桑榆与他十指交握,“夫君会尽快出人头地,供奉家里的。”

“哦。”虞清溪一笑。

“真的。”任桑榆认真地看他,“早晨范家舅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没子嗣大可从大哥二哥那儿过继,夫君没有要娶平妻纳妾的意思。清溪尽管安心,夫君定会好好待你。”

“嗯。”虞清溪垂眸应了一声。

任桑榆看着面前这人温淡如水,再不多说。他的男妻虽看着温顺柔和,可心性却是执着强硬的,那些个软语估计都不会听进去,只有以后拿行动来给他看。两人用罢晚膳,在灏瀚苑里走了一遭,任桑榆便如常去练功房扎马,而长榆身边的修武也是掐着点在练武房候着了。

“夫君,”虞清溪看了一眼屋里的修武道,“清溪与罗管事有一些事要说,待会儿再来看夫君练武。”

“什么?”任桑榆立马皱眉,“与那管事说了一下午了,现下还有事?”

“嗯,还有一些未说好,明日罗管事要回庄子上,清溪便趁着现下的时间与他说一说。”虞清溪道。

“我观此人姿态风雅,倒不像是个管事。”任桑榆有些不满。

“嗯?”虞清溪看过去。

“下午,我与父亲回来时,经过街市曾见你们聊着什么,”任桑榆微微偏开头,“就是,马车太快,我未来得及喊你,你们便拐去巷子里了。”

“哦,我手里一个铺子,比较偏远,走过好几条街。”虞清溪点头。

“我……就是看着他与你走太近……”任桑榆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呵呵……”虞清溪登时便明了,桑榆这是醋了,不禁失笑,“夫君,那罗管事都三十好几,能当我爹的年纪了!”

不知情的罗立狠打了个喷嚏,心道,莫不是老了,鼻子才这般不顶事?

“啊?”任桑榆惊讶。

“夫君放心了?”虞清溪轻笑。

任桑榆顿时窘了,连忙往屋里走去。

虞清溪到罗立那儿的时候,脸上还泛着笑意。

“春雨,你在门外守着。”虞清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