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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罢,你们伺候虞家贤婿辛苦了!”虞冯氏道,“任府与虞家是亲家,那些个误会便不必让任少爷知晓。任少爷身子才好,可不能因为这惊到半点。”她一面点出了两家姻亲的关系,一面又拿任少爷的身体来压这些个奴仆,两厢施下,又拿银子来一哄,端的是软硬皆施。

“如夫人所说,奴婢们都知晓,一切都是误会,这银子便不必了。”春雨道。可不是误会吗,若是那小姐不是误会三少爷在里屋,还能这般撒泼着要进去?

“呵呵……是啊,误会!”虞冯氏听到春雨这么一说,便是认定任府奴仆将这起起争执是误会,不会再追究了。她私下里也是想着,若是让主子知道做客时与主家起争执,总是不太好的,奴仆们肯定希望这种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此一想,也就没坚持给银子,随便说了两句,便扭着身子回前头去了。

第11章风雨

虞家老爷虽将两人请进自己院子,可气氛又是异常尴尬。他看着五庶子和任少爷默不作声,心虚地以为他们都知道了博雅院里的事。他知道冯氏和静姝是急了点儿,五庶子才嫁过去刚归宁来,她们就开始打嫡女也一同嫁过去的打算,确实过早了。可是,户部尚书的嫡三子娶男妻后身子大好,相信京都要不了多久就能全知道了,到时候娶平妻纳妾肯定是免不了的,毕竟,这位男妻又没法有后。若是到那个时候再考虑的话,以他商户的身份,肯定排不进了。

真是愁煞人!若这五庶子与他亲厚,倒也不担心了,偏这庶子冷情冷心,连与他姨娘都不甚热络!待任家娶了平妻进去,哪里还能想起虞家来!说来也是怪冯氏,当初舍不得将嫡女嫁过去,他便说的,即使冲喜不成,可那身份在那儿,哪能由得人欺负!牺牲一个女儿,用来提携虞家发达,是再划算不过的了!真是蠢妇!

将人招来,却什么话不说也是不妥,虞家老爷将笑容都堆到脸上,寻了个话头:“这两年风调雨顺,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嗯……”任桑榆顺着虞家老爷的话语随便应了一下,只当是客套话。

“民间有传小道消息,今年会降税,不知是不是确有其事?”虞家老爷问。

“小婿抱病在家,倒是消息还不如岳翁灵通。”任桑榆道。他虽如此答着,可心里却是在琢磨,前世到死的时候都是逐年加税,哪里有降过?

同样有一思的,还有坐在旁边的虞清溪。他记得很清楚,前世经商初始颇为艰难,税却是一道又一道硬抽,民间也没有听到这类小道消息。他看了一眼虞家老爷,面色不似客套话,而是带着几分试探。

“尊府在家未有提过?”虞家老爷问,若是消息可靠,他便是要让商队多出去走两趟了。

“未有。”任桑榆道,“得空,我便问一下父亲。”他只是道问一下,便未将事揽过来。

“呵呵……”虞家老爷笑道,“若是真的,咱虞家商队便要赶在过年前再出一趟!贤婿若是有消息,便通个消息来?”说到生意上的事,虞家老爷倒是耳聪得很,立马将话拦了过去。

“可以。”任桑榆道,“不过到时候不管消息如何,都不能散布出去,否则这罪名……”

“这个自然是明白的!”虞家老爷正色道。

“父亲,”虞清溪道,“这税不年年加上去就算好的了,这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

“当今执政便已降过一次税了,这几年年岁好,再降一次也不足为奇。”虞家老爷道,“被莫桑侵占的樊厦土地多肥沃,咱若弥打下来之后,粮食价钱都降下来了,这是其一。”

任桑榆:“……”樊厦什么时候被莫桑侵占的?若弥又是什么时候与莫桑打过仗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樊厦和若弥虽小战不断,可却是互有胜负,谈不上侵占这种程度!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再看虞家老爷,那神色不似玩笑或欺骗,这些个东西随便一查就能查到,实在没有作假的必要。他心思极快,可面上不显,依旧那么淡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