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在纠结,蒋二公子却已起身向外。
你走哪儿去?
偶遇。
他那病秧子夫君还在。
正是他在,若非你想与他私会?
如此,一人便成了二人。
不多时,应缺身旁便多了一位白衣公子,二位,茶楼客座不多,可否容我与二位拼个桌?
白衣公子身旁,还有一蓝衣公子相随,拱手称礼,态度倒是不错。
然,应缺低头望向桌面,七八点心,三两壶茶,便将桌子占去大半。
如此,竟还有人前来拼桌?
抬眸望向崔拂衣,后者却已眸光微亮,欣然应允。
二位请坐。
应缺:
他眼眸微转,目光落于二人身上,若有似无带着打量。
蒋兄,王兄,这是我家夫君。崔拂衣略一卡壳,轻轻一瞥,眼含柔光,你们不必客气。
应缺微微一笑,原是夫人旧友,应某在此失礼了。
蒋二公子与王七公子未曾想崔拂衣如此坦然直白,心中已然知晓,对方与眼前这位夫君当真亲近。
二人双双拱手,算是施礼。
应缺抬眸一扫,一名护卫便主动上前,不知二位公子是何口味,小人再行点单,今日我家夫郎与旧友相会,自然该我家公子请客。
护卫言语客气,尽显主人姿态,而他所代表之人,显然是那言笑温和,锋芒不显的崔拂衣夫君。
咳应缺轻咳一声,在下身子不好,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哪里,该是我二人打扰才是。
虽未有表现,二人却隐隐觉得,应缺对他们并不欢迎。
崔拂衣正欲再次为应缺倒热茶,手试茶温,却觉茶微凉,便唤人将茶壶重新放于炉上烧一烧。
可觉得冷?我将窗户关上。崔拂衣关切问。
应缺笑染眉眼,是有些,可屋中烧着炉子,若再将窗户关上,恐二位公子觉得闷。
崔拂衣便道:且留条缝便是。他竟也问都不问那二人,便径直起身关窗。
二人默默对视一眼
应缺眼含歉意,唇角却隐隐微扬,在下身子不好,夫人过于紧张,让二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