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恩增不晓得小命危在旦夕,自我感觉胜券在握,目光似笑非笑,然后咔哒一声将武器上膛,轻轻咳嗽一声决定乘胜追击。
“嘭!”
“处长!处长!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小白脸,说是局本部的高级特派员,二处的副处长左重,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从后门撤。”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一个小特务突然推开房门冲了进来,叽里呱啦的说出了一个大消息,石振美和骆马心中大喜,差点笑了出来。
情报系统里谁不知道左重的大名,那是特工总部的老对手,这样的人到了沪上站,姓徐的哪还有时间管他们,真的是命不该绝啊。
果然,徐恩增听到特务的话面色大变,想起那天躺在冰凉的公路上,不知道被什么人踩了那么多脚后,老徐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
他对着手下大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人家特务处都打上门了,立刻集合队伍,我要好好的收拾那个小王巴蛋,行动。”
“是。”
特务扯着喉咙拼命嚎了一嗓子,便有条不紊的执行起命令,从这点能看出石振美的能力不俗,一处沪上站的人员素质也非常不错。
当他们在徐恩增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出办公楼,就看见两个人大摇大摆的站在那,其中一个人笑眯眯的招了招手,朗声说道。
“老徐,好久不见,九甲圩那天你怎么不告而别,害得戴副局长和我找了半天,生怕你被地下党捉了去,那样白细胞计划就危险了。”
左重对凶神恶煞的一处人员视而不见,张嘴就曝光了徐处长的丑事,还把一顶乌黑的大帽子往对方头上一扣,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关于处长是怎么在地下党手上逃出生天的,特工总部内部猜测很多,有人说是装疯卖傻,有人说是跪地求饶,也有人说是运气好。
其中最有市场的一个流言就是徐恩增被俘投降了,所谓的子弹打中烟盒只是一个编造的故事,其目的是潜伏回特工总部获取情报。
否则为什么去的人死光了,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这事怎么看怎么像杀人灭口,嘶,这要是真的,那白细胞计划岂不是完蛋了。
石振美和骆马对视了一眼,心说此事不得不防啊,万一笑面虎说的是真的呢,看来情报必须直接向陈局长报告,还得盯紧某个人。
“你...你!”
徐恩增敏锐得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姓左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妄图挑拨离间,我的事领袖知道,陈部长也知道。”
“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左重装作无奈,对着特务们一摊手:“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诸位千万不要多想,徐处长当日跟地下党多番血战,左重可以作证。
谁要是敢胡说八道,那定然是居心叵测,虽然左重被手榴弹的弹片击伤,徐处长安然无恙,但这说明不了任何事,大家说对不对。”
这不说还好,一说现场的气氛更诡异了,自家处长什么德行,特工总部的人那是太了解了,血战,还多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而且连统计调查局第一情报高手都负了伤,一个半路出家的官僚竟然毫发无损,这事本身就很奇怪,许多人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徐恩增听着越描越黑的解释,恨得牙根直痒痒,上面那些话确实都是事实,可是连在一起怎么听怎么奇怪,还特么还不如不解释。
姓左的小王巴蛋跟他的老师戴春峰一样,都是标准的阴险小人,等着吧,等自己立下不世大功,有你们师徒两个抱头痛哭的时候。
左重抬眼瞅了瞅表情古怪的众人,心中暗笑,老戴给自己的任务这就完成了一半了,只要一处不能一条心,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伸手从邬春阳手中接过一张公函说道:“此次我受戴副局长的委派,前来监督白细胞计划的实施。
具体的命令和高级特派员的证件在这里,至于真假,你们可以先向局本部与戴副局长进行求证,在此之前我不会踏入办公楼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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