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朗气清,三人躺在摇椅之上,张旭之又起了讲古的兴致。
而被讲古的主人公,恰恰是与灵初有关的人。
“我师父的事情?”
灵初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西陆少见的灿烂温暖阳光,怀里抱着同样久违新鲜空气的晴空,雪白的猫咪优雅而懒散,圆圆的脑袋眷恋的摩挲着灵初手心。
闻言一双异色的瞳孔眯着,眼里透着狡黠和好奇的随着主人看向一旁的张旭之。
张旭之摇着手中的折扇,见灵初和晴空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自己,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半掩住脸颊,露出一双灵活的眼睛。
“正是,师妹拜师的晚,有些陈年旧事怕是不晓得,”张旭之谈兴一上来,那嘴上便会说个没完,也不需要人接话,便能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可知,你还有一位大师伯?”
大师伯?
灵初微微皱眉,宗门内与端仪真君同辈的修士,她都可以称呼为师伯师叔,但张旭之既然特意点了出来,必然不是寻常的同门师伯。
只可能是她师父端仪真君的同脉师兄,师祖九渊真尊的弟子。
入师父门下几十年,她还真没见过师父的师兄。
“我似乎曾听师兄们提起过。”
都是些遥远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也只是零星的碎片,也没人特意提起来过,灵初倒还真有点好奇。
“原本你那位大师伯可谓是惊才绝艳,还是你们那一脉的首座,而端仪师叔当年可比现在还要张扬肆意。”张旭之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灵初早已习惯,只乖乖的竖起耳朵听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说来,端仪师叔和那剑斋的一剑真君,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当年,端仪师叔和一剑真君都还是筑基期的修士,一剑真君为了突破金丹境界,磨炼剑道,可是一一到各大仙门试剑。”
张旭之摇着扇子,挡了挡头顶的太阳,还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润口,才继续说起那些被掩藏在时光里的故事。
当年,还是筑基大圆满的一剑真君,一路从剑斋而出,路上但凡遇到一个在剑道上有所成就的,都要上去挑战一番,甚至不拘是凡人还是修士,遇到凡人,便自封修为,仅凭剑道论高低,遇到修士,便打他个天昏地暗。
那些以剑道闻名的仙门,大大小小都没有被一剑真君放过。
就这样,一剑真君一路打到了三清道宗的门口。
期间,未尝有过败绩。
而三清道宗,是一剑真君试剑的第一个顶尖仙门。
三清道宗修道的弟子多,剑修的弟子也有,内山的三山十二峰,便有一峰以万剑为名。
当时万剑峰的弟子,败了九成九,唯有万剑峰当时的大弟子,如今的万剑峰首座守光真君,自封金丹修为,以剑道与一剑真君斗了个平手。
只是当时守光真君自认为还是输了一筹。
有人试剑上门,自家还输了。
彼时同样是筑基境界的端仪,脾气张扬,哪里能够受得了,提着剑就杀去了万剑峰。
端仪和一剑的过去,源自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