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云青洲说了多少次的不要,池烟寒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直到云青洲身上落满了斑斑点点的青紫红痕和咬痕,就连手指上也是,他才好似餍足了一般停下。

不过那时已经接近第二天的寅时,天已经蒙蒙亮,替云青洲收拾好了之后池烟寒便去上了朝,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云青洲又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等到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他才慢慢悠悠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坐起来的瞬间,宫殿的门便也随之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正是池烟寒,他眼下挂着疲惫的青色,脸皮有些发红,见云青洲朝他看来,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片刻后,他脚步轻浮的走到了床榻边。

“你想做什么?”

云青洲抬眸看他,昨夜他算是被池烟寒给整怕了,也不怪他如此警惕。

池烟寒委屈的嘟了嘟唇,他猛地蹲下身,将脑袋埋在云青洲怀里,双臂环着云青洲的腰肢。

“为什么?”他似乎喝了酒,张嘴的那一瞬间,浓烈的酒气便弥漫在了空气中。

他又抬起头,用鼻尖蹭着云青洲的脸颊,像是在撒娇。

“你喜欢喜欢我,好不好?”说着,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滴落,濡湿了云青洲衣领。

云青洲身子尚且还酸软着,有些招架不住池烟寒如此紧密的将他抱着,他便试着推了推对方。

池烟寒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推拒,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像是要揉进骨血。

“别躲我,好不好?”

“洲洲,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爱你爱到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哽咽,云青洲听着,鼻头竟渐渐发了酸。

他轻轻的抚了抚池烟寒的头发,看着池烟寒这一副糊里糊涂,半梦不醒的模样,他的手渐渐摸到了床上的暗格。

下一刻,暗格被他打开,其中躺着一柄做工精致的短刀,他将短刀执在手里,眸中的情绪晦涩难辨。

“一切都结束了......”云青洲低声说。

话音落下,他的手倏地抬起,锋利的刀尖便刺入了他的心口。

鲜血在一瞬间涌了出来,云青洲闷哼一声,从旁边的白玉石桌之上摸来一个茶杯。

视线之中出现了鲜艳的红色,池烟寒似乎清醒了些许,他猛地攥住了云青洲握着短刀的手。

“洲洲,你在做什么?”

鲜血在茶杯之中已经断断续续的蓄起了小半杯,云青洲将刀尖从心口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