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斯狂暴至极,平时的儒雅风度消失不见,所触之处伴随着刺耳的脆裂声,他心里就一个想法:今天如果不打倒楚易澜,以后恐怕都抬不起头了。
“猜猜。”沈连好整以暇地欣赏,抽空问郑歌:“周堂斯丢人至此,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会不会怨你?”
郑歌瞳孔剧烈颤抖。
沈连就相信周堂斯打不过楚易澜。
事实也是如此,楚易澜太冷静了,他甚至在闪躲间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周堂斯的方寸大乱,楚易澜在等待一个时机。
下一秒,周堂斯踩在酒水上身形一个趔趄,楚易澜抬手闪电般扣住他的脖颈,猛然用力掐的周堂斯眼前一白,随后往对方膝盖上猛踹一脚,周堂斯跌跪在地,楚易澜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空酒瓶。
饶是冯悦山,都是第一次见楚易澜这么冷静地发火。
“哎哎哎!”冯悦山急忙上前,让周堂斯给兄弟当沙包揍会儿没问题,但真的开了瓢,以周家对周堂斯的在意程度,恐怕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冯悦山权衡利弊,觉得没到那个份上,在场除了他,也没人敢出面阻拦。
“可以了可以了。”冯悦山拉着楚易澜后退,给周堂斯喘息咳嗽的时间,然后看向沈连,眨眼半天没回应,于是催促:“帮忙啊!”
沈连笑道:“楚易澜揍不过我才帮忙,揍过了也用不着我。”
双煞!冯悦山脑海里蹦出这两个字。
而刚才的打斗中,周堂斯已经挨了好几下,现在从头到脚,没有一个舒坦地方,而且被楚易澜当众折辱,一口气散尽,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来,帮忙给你们周总送出去。”冯悦山招呼那些保镖。
“你也跟上吧。”沈连说完,凑到郑歌耳边,嗓音温和:“生日快乐。”
杨彬头皮都麻了。
事实上杨彬老早前就想揍郑歌跟周堂斯了,一个拿他老板当工具人,一个还以为自己多牛.逼,不干人事的时候多了,但楚总情绪总是不对,杨彬一个助理,也没那么大的权限,所以只能背地里跟孙秉赫各种吐槽。
可你就算让杨彬做场白日梦,他都不敢想能这么爽啊!
沈连将郑歌往前一推,觉得这波添油加醋足够了,周堂斯回去如果还能捧着郑歌的脸说“宝宝我不怪你”,沈连就承认这个世界主角攻受爱情的强大。
随后沈连单手插兜,走到楚易澜身侧,眼神一下子就温柔起来。
“舒服了没?”沈连问。
旁人都不太懂这话什么意思。
可楚易澜扭头看向沈连,冰封的面容染上暖意,他似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觉得通体舒畅:“嗯。”
就是嘛,郑歌轻巧一句话,就妄图让楚易澜给他卖命,而沈连为了让男人打开心扉,做了多少?郑歌他想得美。
郑歌跌跌撞撞跟上周堂斯,另一边的魏凡辰察觉局势不对,也打算转身开溜。
他这人就大气不起来,遇到控制不住的局面,立刻变得贼眉鼠眼。
头顶色彩变换,一抹红光照在魏凡辰脸上,这人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全是仓惶。
沈连懒得跟他计较,但就这个场景,瞬间像钉子一般锥入脑髓,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太阳穴又炸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