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家伙一比,他简直就是好人。
好人是没有必要在垃圾的面前浪费时间的。
白全书甩了一下头发,想象着自己飘逸的发丝被风吹乱,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非常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上天非要创造他这么完美的人呢?
白全书想着,忍不住可又扭头,哎呦我去,身边的这个人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衬托他到底有多完美的吗?
不行!
这对钱度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完美是他的事,钱度垃圾是钱度的事儿……他不应该用自己的完美去衬托钱度的不足。
白全书同情地说:“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出轨。”
钱度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向着白全书倾斜:“真的?”
看来所有的男人都是心的,根本没有一个男人是例外。
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装的。
钱度满心欢喜地准备拉人入伙。
白全书郑重地点点头:“因为你们本来就没有我完美,平时也没什么女人喜欢你们,但你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存在感,所以就跑过去跑女人,婚内出轨……等等。”
他按住钱度的手:“我知道,你们这些丑的人是需要靠拥有女人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
钱度满脑袋问号,咋回事儿?
这人说的话,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钱度打断白全书的话:“你不是感同身受吗?”
白全书想都不想地反驳:“我这种帅哥,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一大堆女人喜欢,选择心爱的人结婚,就是为了逃避女人追求的。”
他的语气里都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怜悯:“所以我能理解你们,却永远无法跟你们有同样的感受。”
钱度最讨厌这一种找到机会就装逼的人:“能理解也不错了,毕竟咱们都是男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送到嘴里面,正准备点燃香烟,白全书就直接把烟掐断。
钱度问:“干嘛呢?”
白全书随手把东西丢到垃圾桶里:“医院里面不允许抽烟。”
钱度这才想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说现在的女人是不是矫情,我们男人在外面工作压力那么大,她回家还要冲我发脾气,我不爱听她说这些,出去找女人,她还跟我闹别扭。”
他拍拍手,不耐烦地说:“你说你没有工作,就乖乖地在家里面把家收拾得好好的,我回到家里你就应该伺候好我,没事儿还冲我发脾气,你说她这不是有病吗?”
白全书无声地看向手术室门口。
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钱度这种男人有共同语言了。
钱度现在正需要人来应和,说完了话,等着白全书给自己上劲,哪儿想到白全书居然不搭理他了,他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全书沉重地说:“帅哥的思维跟你们不同。”
钱度被白全书身上散发出来的装逼气息慑住了,压低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虔诚:“哦?”
白全书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像我就觉得,我不能怀孕,也不能生孩子,既然我老婆能把这么重要的责任借过去了,那我更应该加倍对老婆好。”
钱度有些好奇:“帅哥都是你这么想的?”
他怎么觉得白全书的想法有点儿娘呢?
钱度的手忍不住落在白全书的胸上,平的,不是女人。
白全书恶心地拍掉钱度的手:“那是当然,媳妇每天挺着个好几公斤的肚子在家里面,我没能留在家里面照顾好妻子,已经很内疚了,家里面的家务活儿我能承包就自己承包,不能承包就请人来做……”
钱度越听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打断白全书的话:“哥们儿,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白全书低头:“纯爷们儿。”
钱度顺着白全书的视线看过去,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娘:“但是我们在外面上班,压力也很大。”
白全书从来都不否认男人的付出:“老婆天天在家里面呆着,压力也不小。”
钱度不爽了;“你怎么总是替女人说话?”
白全书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
现在长得帅也能成为万能答案了?
钱度坐不住了:“但是我觉得都有压力,我们没对妻子发脾气,妻子就不应该对我发脾气。”
白全书决定跟钱度保持距离,要不然跟丑的人在一起,万一变丑了怎么办?
他往外挪一个位置:“你在妻子怀孕最重要的时候出轨,你媳妇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钱度不服气地问:“她怼我,我还不能出轨了?”
白全书觉得他的逻辑很有意思:“那你要是怼你老婆,你老婆就能出轨?”
钱度一愣:“那必须不能,她要是敢出轨,老子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