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露觉得季儒的人设有些崩塌,尽管在此之前他的人设就已经崩的一塌糊涂了:“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厉害了,你妻子那种小小的女人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地方吧?”
季儒苦恼地摇摇头:“你们不知道,越是个头小的女人杀伤力就越大。”
吕笙就是最直观的一个例子,个子大约一米六多吧,身上也没有几两肉,可吕笙打起架来却根本不比男人逊色多少。
说得在客观一点,应该是比大多说男人更强。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天天都被揍得没脾气。
吕笙心里面憋屈呀,但是他不能说出来,要是真说出来的话,那他们肯定就知道他现在的强势都是装出来的:“吕笙那段时间为了追求我,可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什么我不答应她,她就……”
他嫌弃地摆手:“你们也知道,年轻女人嘛,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手段她全部都用过,不对,准确地来说她用的手段还要更多。”
连梦露觉得可以把吕笙的话当反话听。
只不过一个男人为了追求女人还一哭二闹三上吊?
连梦露只能说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吴瑞雪饶有兴致地问:“我看吕笙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你确定做那些事情的都是她,而不是别人吗?”
季儒艰难地说:“当然是,为什么不是?正因为她那时候追求我的过程特别的艰难,所以她特别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让我在外面表现得这么无能,也是她不想离开我的一种方式。”
他说着说着差点儿就说服了自己:“你们要是在外面看到我这一种无能的男人,会想跟我在一起吗?”
连梦露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我要录音告诉你媳妇,你趁他不在,偷偷地撩医生。”
吴瑞雪装模作样地拦着连梦露,实际上却是手松垮垮地搭在连梦露的胳膊上,根本没有拦的意思:“你不是听说吕笙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地位吗?要是真录音的话,说不定会害吕笙被欺负。”
连梦露昂头:“真的?”
真的个屁啊。
季儒牛逼哄哄地说出的那些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好不?
吴瑞雪懒得说的太过直白,手指直接按下录音键:“对呀,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想办法帮助吕笙,不然让一小姑娘,整天被这种肌肉恶霸欺负,我这心理面总过意不去。”
连梦露:“……?”
咋回事儿?
刚才不是还说要是录音的话,会害吕笙被家暴吗?
那吴瑞雪点开录音是什么意思?
连梦露有些莫不清楚状况。
白全书精神一震:“他刚才说的是他家暴吕笙?”
季儒后背上的冷汗基本上已经将他的后背沾湿透了,靠,这些内容可千万不能让老婆听见,不然回家……
他已经不敢想自己的惨状了。
可吕笙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视线内离开,要是这会儿都没有办法好好地显摆,将来说不定会变成思想和身体都被老婆打压。
季儒还不想让自己悲惨到这个地步,牙齿不自觉地咬住嘴唇,算了,就算他们威胁又能怎样?
他……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要是这一次没能死成的话,休息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季儒自鼻腔之间发出一声轻哼:“那可不,我天天在家里面,把吕笙揍得哭天喊地的,吕生出来还是要装作一副她在家里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咱们都知道,家暴这种事儿都是挨在谁身上,谁疼。”
连梦露唇角上扬:“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能够打得过你老婆的。”
季儒否认:“那是因为我跟她已经商量好了,在外面要跟她面子,要不然就她这样的,一天打八顿我都不解恨。”
吴瑞雪习惯性地伸手撩贴在脖子上的头发,可听到季儒说的这一句话的瞬间愣住了。
是不是在家中被虐得越狠的男人,出门了就越喜欢吹?
吴瑞雪忍不住摇头:“但人家毕竟极爱给你了,你不管怎么说都要为对方考虑吧?”
季儒鄙夷地问:“我为她考虑?那她怎么不知道为了我考虑?我跟你们说,要是在这个家中,她能跟我互相尊重,我怎么也不至于把她揍得那么惨。”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开口强调:“都是因为她自己太能作,否则,我这种大男人是不屑于跟一个小娘们计较的。”
白全书昂头望着天板,他现在基本上不看季儒脸上的表情,也能想象到那张脸现在的情绪变化:“既然你都不屑于跟她计较,那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的面前提到这么多?”
季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说:“那不是因为我这个人也要面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