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吗?
他觉得还挺好……
白全书的节操已经被丢弃很多年了,因此当别人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吴瑞雪指责地说:“鼓掌这种事儿,应该背对着别人。”
连梦露点头:“这样他看不见你正在干什么,心里才不会难受。”
白全书和吴瑞雪不约而同地说:“准确地来说,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会更难受!”
连梦露:“是吗?”
白全书奇怪地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种人?”
连梦露低头看了一眼,接着不解地问:“我是哪种人?”
白全书拍拍她的肩膀:“继承我位置的人。”
连梦露不乐意地拍掉白全书的胳膊:“组长,你怎么能骂人呢?”
白全书:“继承我的位置叫骂人?”
“八婆……”吴瑞雪也不是很理解这个称呼到底算不算是骂人:“算是骂人吗?”
白全书在带她们两个的时候,也教会这两个人不少东西,比如怎么在患者恶意调笑的时候恶心回去,在比如患者质疑他们该怎么处理……
在日常的相处之中,他潜移默化地交了这两个人这么多,可是他们却只记得他是八婆?
白全书很不服气:“我的医术也非常高超。”
连梦露小声地说:“给人做个割x皮手术还差点儿失败。”
这个刀子捅得很不到位。
白全书解释:“那是因为患者手贱,爱结蝴蝶结。”
他只不过是个爱在刀口上系蝴蝶结的少男而已,这也有错?
白全书不管别人觉得他到底有错没错,总之她自己觉得自己没错。
连梦露继续捅刀子:“那你的医术要是真的特别高超,主任应该也就不会特地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做手术了把?”
白全书老神自在地说:“那只不过是我假装我的医术很烂而已。”
吴瑞雪不可思议地问:“医术烂还有假装的?”
白全书反问;“要不然患者都跑我办公室里面来,那我不忙死了?”
吕葫芦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要说吹牛,还是你会吹。”
白全书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不算是赞美的夸奖:“我好歹也在咱们的办公室里呆了这么久,要是连这一点儿牛都不会吹,那我这么多奈干嘛来了?”
连梦露难以理解地问:“人家到医院里面来学习医术,你到医院里学习吹牛?”
不得不说组长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白全书淡定地说:“我不学习医术是因为我在男科方面的造诣基本上可以说是无人能敌了。”
他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有些自满,接着又加了个范围作为限制:“当然前提是在咱们的办公室。”
在他们的办公室里无人能及?
这不废话吗?
连梦露清楚自己是个刚入行的,虽说这段时间学习的也还不错,但是距离经验老道还有相当长远的一段距离。
而她虽然嘴上一直贬低着白全书,实际上她也很认同白全书的实力。
连梦露想把白全书当成自己的偶像,每次当白全书差点儿达到偶像及格线的时候,白全书总是会找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把好好感刷下去。
她低头瞄着自己的脚尖。
在这么个不靠谱的科室里,想找到一个靠谱的人当自己的偶像真的好难。
吴瑞雪扭头望着白全书:“无人能敌?”
白全书不屑地问:“你们两个中间,有医术比我高的吗?”
吴瑞雪的答案肯定是没有,在过来之前,她当然也听说过跟白全书有关的消息。什么年少有为,年纪还不到三水就已经攻克了很多的难题……等等。
总之在大家的口中,这就是一枚传奇性的人物。
吴瑞雪之前对于这种传奇性人物,也有很多的设想,但她偏偏就没有想到组长这一种。
你要说他脸皮厚,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但你要说他又自知之明,那他自恋起来能够打烂你的脸。
假如现在非要给吴瑞雪一个词,让吴瑞雪形容白全书的话,那吴瑞雪只能说是厚脸皮。
吴瑞雪靠在房间里的柜子上:“不过组长,你不能光想着超过我和连梦露呀,这太没有追求了。”
白全书认真地说:“不,这才不是没有追求。”
他严肃地看着这两个人说:“比人强一天两天,正常人都能做到,但要是比人强上一辈子,那不就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