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露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现在的患者都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没说什么呢,这人怎么就自觉进入恋爱剧情了?
吴瑞雪愣了一下之后,很快地反应过来:“那如果我们要留你呢?”
钟复露出一个非常迷的笑容:“如果你们留我的态度非常坚决,那我只能听你们的话留下来了。”
吴瑞雪这时候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在心理面补上一句死不要脸的。
白全书轻轻地晃着自己的大腿:“所以你留在这里到底准备干什么?”
他从这个人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人肯定不对劲。
因为这个人的行为确实太过诡异。
难道说这个人是别的医院派过来的间谍?来的目的也非常简单,就是破坏他们的生意?
不对。
他们医院周围根本没有别的医院,所有间谍的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摒弃了。
既然不是间谍,那有没有可能是主任特地送过来的试炼宝石?
白全书捏着下巴,恩,很有可能。
钟复没好气地说:“我的病都还没有治好,你说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白全书担心这人真的是钓鱼执法,于是就开始端正态度:“说,你有什么病。”
钟复望天:“我没病。”
没病还敢说得这么大声?
是谁给他的勇气?
白全书:“你是在逗我?”
钟复平视着白全书:“听条件吗?”
白全书:“不听。”
他是给人治疗男科疾病的,又不是开诊所听人心事的,因此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听钟复唠叨那些有的没的。
钟复:“你不听,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连梦露看到钟复,这才算是认识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吴瑞雪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过来取代我们组长位置的?”
毕竟他们男科脸皮第一厚的就是组长。
居然想取代他的位置?
那还能留?
白全书霍地站起来:“不好意思。这间办公室是我的,所以还请你离开。”
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钟复还沉浸在自己耍赖的氛围之中,哪儿想到气氛一转,他们直接开始赶人。
他使劲地拍掉白全书的手:“你要是愿意听我说,那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要你们给我治疗什么病。”
白全书现在根本不想知道钟复得的是什么病,更不想给他治疗。
他只想保证自己组长的位置坐得安稳。
白全书心平气和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钟复坐在凳子上,好似总是悬在半空之中的肥肉这才有了归属,他沉重地开口说:“我刚才给你们说到,我跟我的老婆去参加宴会,结果在这个宴会上面,她的朋友们就开始各种攀比。”
连梦露一听,忙问:“你们有钱人不是都喜欢比男朋友吗?”
钟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男朋友也比,只不过都放在最后比了。”
吴瑞雪最熟悉女人之间的这种套路:“开始比包包?”
钟复摇摇头:“她们是从头比到脚,开始比发型,接着比妆容,比完妆容比穿着,穿着比完比包包。”
他之前没有参加这种聚会之前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女朋友的压力居然这么大。
最让人心疼的是,他的女朋友什么都不跟他说!
这么大的事儿她都一个人扛着!
钟复每每想到这里都感动得泪流满面。
连梦露哪儿想到这人说着说着就哭了:“你怎么啦?”
吴瑞雪抱紧胳膊问:“你知道他们男人提到这些为什么会哭吗?”
连梦露不解地问:“为什么?”
吴瑞雪伸出食指,试探着说:“我觉得是他的泪腺发达。”
连梦露:“哈?”
泪腺发达?
她还期待着他们能跟自己说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答案。
连梦露情不自禁地开口问:“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敷衍我?”
吴瑞雪从容地说:“觉得我敷衍你,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有钱人。事实上,很多有钱人都有这样或者那样奇怪的癖好的,有人爱哭,有人爱看别人哭。”
有钱人的世界,是个相当复杂的世界。
否则吴瑞雪也不会到现在都不了解那群人的到底有什么共性!
钟复擦着不存在的眼泪,生气地开口说:“人家生气才不是想让你们看呢。”
连梦露安慰道:“放心,我们都没看你。”
吴瑞雪毒舌地说:“主要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我们看你哭都觉得眼睛不舒服……”
白全书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能有因为看到了电视里面的主角们哭的好看,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你哭也好看。”
钟复疑惑地问:“你们的意思是我哭起来很丑?”
白全书夸张地问:“那能说是丑吗?”
钟复来了自信心:“不能!”
白全书唇角微微上翘:“我们只能说,你哭起来那是相当的丑。”
钟复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