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淡绿 第58节(2 / 2)

鲜红淡绿 勖力 3464 字 3天前

栗清圆整个人即刻瓦解掉了,像湮水的布,像潮气的玻璃,也像回南天里书桌上的稿子……

她不要这样。可是身体本能地颤栗又极为地反叛她的意志,明明口里严阵的,“不要!”

可是腿却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绞到缠住冯镜衡,他施着笑,亲眼目睹着他的鱼儿扑腾得水意连连,抬起头,手去接替,沾着水光的唇来吻咬紧牙关的人,把她先前骂他的话再问回去,“现在还是mind f*ck吗?”

湿发潮额的人,眉眼里满是失焦,再紧闭目光起来,她恨她说过这样的话,“你出去!”

“先告诉我,我是谁!”

“……”

“圆圆,叫我。”

“……”

“乖乖,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听话么?”他再要低头去时,栗清圆这才绞住他的手,顺他的心意,“冯镜衡。你,出去……”

有人满意的笑,却变本加厉的搅弄,随即冷眼旁观的逗引,“我在这啊,我出去上哪?”乖张的人表示不懂她的意思,栗清圆反而局促得更厉害,她紧绷着,最直观的罪证便是嘬饮着那几根手指不肯松。

上位视角的人,看这样子的栗清圆,额角发涨,鼓燥的心血感觉已然在倒行。

他再不找出口,指不定从他哪处皮囊之下崩裂开几处血窟窿。

冯镜衡抱起栗清圆,任由她看着,检视着,她所谓的有无措施的最后一步。

栗清圆晕陶陶地,陡然听到冯镜衡问他,他离他吃药满六个小时了么?

膝上的人都不知道现在的时刻,更不知道冯镜衡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些,她才要思考,就感觉到人被轻飘飘地架了起来,有手先来分拨她,继而,那□□的力道,起落间,决绝且狠戾。一时间,痛楚与喟叹相交涉。栗清圆眉眼里满是吃不消,两只手撑在冯镜衡肩膀上,有点想逃,沉迷咏叹的人,手在她腰腿上安抚,口里连连地喊她圆圆,求她也哄她,乖,一会儿就适应了。

他拖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佯装地咬了咬,再去感受一起的那处。栗清圆整个人要躲起来,藏起来,她撑着的另一只手终究折弯下来。

终究,整个世界开始晃动起来,她甚至不敢去看那上下起落里的一切。包括带给她一切颠簸命运的冯镜衡。

他有几下分明的故意且记仇,把她顶抛得高高的,再一口咬住她心口,气微喘着,质问也是逼着她改口,“检验了么,合格么,是不是你担心的不行?啊!”

栗清圆一鼻子汗,听着这样混乱的话,一时脚尖都羞愧得蜷缩起来,她不肯他说话。

冯镜衡再拿指甲去刮她,栗清圆拼命地摇头,她求他停下来。

玩趣的人,“叫我什么?”

“……”栗清圆没来得及说他满意的话,身体先答复了,冯镜衡托抱在她一只的手,浸得了满满的濡湿。

他拈着这些给她看,栗清圆攒一处的羞愧,逼得自己像只猫来咬人报复。

肩上吃痛了下,冯镜衡受用地翻身上来,他可比她大方且不吝赞美多了,从头到脚地把他的圆圆夸了个遍,长得怎样的好呢,那就是他处处满意的好。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着迷发疯的好,占为己有的好,

舒服到叫他不知满足的好。

冯镜衡再来栗清圆耳边说些什么,栗清圆闭着眼拍开他,两个人笑滚作一处。

冯镜衡再问她什么也不答,他干脆来蒙她的眼睛,由着她的唇舌去感受,耳朵去动听。那吮吻的声音,那水泽拍打的动静……

冯镜衡的手机震了好几次,他不耐烦地干脆拂到地上去。

栗清圆想叫他听的,却来不及张口,因为他把两只手指非要喂到她嘴边给她咬的行径很欠揍;因为他非要嚷着戴眼镜,也逼着栗清圆一起看清的时候,很变态甚至下……流。

没一会儿,栗清圆在他的那些花招里突然骤烈地紧绷了下,那股力道也伺机把她抛至到那浪潮的最高处。

……

冯镜衡是亲眼看着栗清圆如何瓦解的,良久恹恹难回头,瘫软成泥的人,最后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一时理智回神,想起什么,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起他说要替他舅舅守的孝……

冯镜衡在她耳后骂人,怪她经都念完了,你开始赶和尚了是吧!

“等你想起来,我们家祖宗的牌位全倒了,栗清圆!”

被点名的人骇得生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脸湿漉惶惶,她即便慌张都是个美人胚子,不作一缕地往他怀里钻,冯镜衡瞬间被取悦到了,分开些她,挤进去。

一时间,这片旖旎天地里,容不下第三个人。

不知疲倦的人,耳鬓厮磨间,喊一个人的名字,“圆圆。”

歉仄但觉醒的人眉眼里被戮刺到般的颜色,隐忍嗟叹了半声,终究还是答复了他,“……嗯……”

第46章

◎温故而知新◎

栗清圆在帮卢老师校对的那份译稿里,笔者大师引用了句莲花落:一年春尽又一春。

整个故事的禅机全在这句话里。

那天在和师兄做对接的时候,罗汉松聊到这本故事说多个资方冲着曲同的遗作名号去的,想要拿下这本的独立改编权。听说曲老师的女儿都没肯授权,且这本出版的所有版税都用来捐赠慈善。罗汉松一面感叹文人亲属的不俗,一面唏嘘这故事,到底算不算完满。还是说,故事本身不要紧,要紧的是,它是大师所出,那就不会差。罗汉松说不喜欢后半段,女主脱离了男主和他的家族,回去后和还是跟她过去的姘头有了染,她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精神洗涤啊。

栗清圆当时就鄙夷师兄的直男,且反唇相讥,为什么一定要洗涤,她是一个人呀,并不是你们男性齐聚一堂祭桌上的一刀肉。

师兄觉得笔者在批判女主。

清圆持相反意见,笔者明明在饶恕女主,或者他在默许她,甚至嫉妒她,嫉妒她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去吧,先去做自己,再去挥刀对付这个盛满偏见与枷锁的世界,大不了最后一头碰上去,溅得那一步血,没等那血凉透,那些谩骂撕咬的獠牙与嘴,准保比那高悬的白事灯笼糊得还牢还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