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雅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正是包国维的这种“若即若离”,让从前早已将感情隐藏起来的廖雅全,找到了恋爱的感觉。
女子一开始的恋爱总是不理性的。这一点在曰本女人身上更加严重。
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和压迫,使得她们对于男人会更加顺从更加崇拜。
饶是廖雅全,面对包国维这样一个年轻帅气且才华横溢,还对自己满不在乎的男子。
也不免要沉沦。
以至于变得越发不理智起来。
就在此刻,即便是包国维已然确切地拒绝了她。
廖雅全反而更加认同这段爱情。
作为一个从小不具备完整家庭的女子,她的感情观是畸形的,可也是偏执的。
廖雅全看着包国维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
“一夫一妻制?包先生说他只能有一个妻子,可没有说他不能有姨太太啊?
华夏厉害男人基本上都会纳一些姨太太,那些军阀那些学者都是这样的?
包君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只是碍于封建礼教,碍于市面上的流言。
或许也有我的身份”
廖雅全感觉得到,包国维似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他还是没有杀了人,依旧在保护我,照顾我的情绪。”
廖雅全陷入了疯狂的联想之中。
随后,她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皎洁的月亮,非但没有失望,反倒眼睛里面又充满着希望。
“或许我应该更努力才是!”
包国维最近很烦。
不仅仅是因为廖雅全的事情,还有因为市面上各种奇怪流言。
自从包国维将结婚的消息传出,各种绯闻也就甚嚣尘上。
比如坊间就有传言,包国维跟前清皇后婉容纠缠不休,前者因为迷恋包国维,与逊帝溥仪产生家庭纠纷,一度陷入到闹离婚的境地。
去岁刀妃文绣离婚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让溥仪这个前清逊帝彻底失去了颜面。
如果婉容又再次离婚,那溥仪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所以好说歹说,溥仪还是稳住了婉容的情绪,以两个人分居的代价,挽救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说起来,知道内情的人都可以猜测出来,溥仪两个老婆闹离婚,皆是跟包国维有关系。
文绣是看了包国维的文章和诗歌,被其思想所影响。
婉容则是对于这个人迷恋异常,几乎到了一种魔怔地步。
据流言传说,因为两个老婆的事情,溥仪大为光火,甚至将包国维看做自己最大的敌人。
“我大清二百余年来哪里受过这种耻辱?包秉文此人当诛!”
一朝天子一朝臣,溥仪早就不是曾经的大清皇帝,手底下也只剩下一些满清遗老愿意听他调遣。
便连军阀、国府,也不过将他当做一个象征物来看待。
民国初期,或许还会考虑政坛稳定,而重视一下溥仪的影响力。
可到了民国二十年,辛亥革命都过去了二十年,清朝势力早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有了袁大头的前车之鉴,溥仪复辟的想法更加是天方夜谭。
就算是对于包国维百般不满,大势之下,溥仪也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他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默默和曰本人搭上了联系,痴心妄想,想要利用曰本人实现他的皇帝梦。
包国维没时间回应,溥仪没脸回应,这就给各大报纸操作的机会。
这个时代,各种报纸野蛮生长,很难被管控到位,加上还是前清皇帝的流言,更没有人在乎。
反倒是坊间对于皇家香艳故事十分热衷,越传越玄乎。
什么溥仪不行,婉容欲求不满,所以找上了包国维。
什么婉容为了追求包国维,甚至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寄给对方。
什么包国维到了欧洲之后,被英国公主看上,婉容醋意大发,要跟英国女人一决高下.
流言越传越离谱,辟谣的永远追不上造谣的。
又看到这些绯闻,包国维有些无语,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己与婉容少有联系,有的话,也是暗暗让她关注一下,溥仪打算投靠曰本人的情况,早做准备。
怎么到了这些报纸上面,就成了这个样子。
包国维赶忙将报纸收起来,如今老章可敏感着,被他看到这些,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当然,包国维的绯闻不仅仅是这些。
包国维离开国内一个多月,许多报社媒体可憋坏了,成天关注的都是外媒传来的二手消息,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编排一下包国维,搏一搏眼球,在年底之前在增加一些销量。
比如十里洋场的当红演员胡蝶,她就被传出对于包国维心生爱慕之情。
两个人曾经在沪市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胡蝶如今与丈夫林雪怀感情出现问题,这个流言就更加显得真实一些。
其余小道消息,例如什么包国维青梅竹马的安淑真被正妻章念月整治了一番,如今正打算伏低做小。
还有什么,章府收留了一个女学生,今后恐怕也会是包国维的姨太太。
名人的家事在疯狂打探之下,几乎都没有任何秘密。
甚至在如今许多人看来,包国维不风流才是不正常的。
才子不风流,他还叫才子么?
包国维倒是看得很开,仍由他们随意编排,反正自己行得端坐得直。
只要老章和章念月不被影响到就好了。
可是
包国维近来发现一个十分糟糕的问题。
廖雅全好像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金陵。
国府行政院北楼。
去岁常凯申刚刚兼任行政院长,行政南楼还未建成,他便将办公地点放在了北楼的西北角。
而国府的权利中心,也随之转移到了自己。
时间到了1931年,常凯申的脑袋越发光洁了,脸上的法令纹也深了不少。
他穿着一身长衫,刚刚写完一份电报的内容,叹了一口气,对面前的宋子文说道。
“胡展堂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是国府元老,曾经追随过孙先生,便处处与我作对!
不制定《训政时期约法》,我如何能够继续清扫反对派?如何能够安置全国?
不提拔一些张学良的部下,他又怎么能够支持我?
简直是瞎胡闹!
胡展堂他懂什么政治?我看国府就是要败在他的手上!”
在面前的宋子文如坐针毡,他不断挪动着屁股,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宋子文心里自然清楚,这个胡展堂便是大名鼎鼎的胡汉民。
此人对于孙先生的遗训十分遵从,是万万不会听从常凯申的话。
两个人在国府内部权利斗争严重,快要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宋子文自然是向着自家亲戚说话。
他斟酌一二说道:“总裁,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