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师包国维才十七岁?(1 / 2)

第147章大师包国维才十七岁?

常凯申本是要为包国维发放嘉奖的,特别是表彰他关于杭城瘟疫的贡献。

甚至想要为他发一个奖章,以用来彰显国府对于此类事件的“重视”。

可是在看他的《活着》之后,常凯申便改变主意了。

“这个该死的包国维,本以为他和其他文人不同,如今我看来,跟他师父章太炎乃是一丘之貉,该死!”

常凯申将《小说月刊》扔在地上,在他看来,这种小说都是有偏向,此类小说故事只会对他的统治造成麻烦。

粗略扫一扫,里面除了对于主角福贵的悲情故事描述之外,便是对于时代背景的批判。

满清腐朽封建统治下,困苦的百姓忍无可忍,喊出的那句。

“满清满清,满天下当倾覆之!”

这样的怒吼。

还有对于时局马匪、兵乱的各类批判,对于封建地主还有买办资本的无情披露。

对于满清的批判,常凯申乐于见之,不过是一具时代的残尸罢了。

孙先生在国府之时,甚至还告祭过明太祖朱元璋,彰显对于满清的批判。

马匪、兵乱也无可厚非。

可这些地主老财还有买办资本,可是他的根子啊!

包国维这个家伙,是在刨他的根子,这怎么能忍耐?

这和那些布尔什维克有什么区别?

常凯申怒不可遏,他一拍桌子说道。

“抓了!马上把这个家伙抓了!”

陈训恩微微低头,随后逐字逐句地说道。

“怕是不行,首先这个包国维对于瘟疫防治有功,在民间颇有威望,影响力遍布电影界、音乐界、文学界,甚至于许多学生都是他的拥趸,许多名人大师都是他的支持者。”

他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有很多理由,但只是捡简略的说说。

“况且如今这本小说虽只有一万多字,但受到各方文人墨客的追捧,不仅仅是赤派,甚至有一些外国人都对此评价颇高。”

“还有人说.”陈训恩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常凯申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

“包国维能够取得国内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

“什么?”常凯申的瞳孔缩了一下,对于外国人的评价,他自然是要重视的。

若是包国维在外国人之中很有声望,作品也颇受国际欢迎。

那他整治包国维,岂不是背道而驰?

若是只在一个领域有相当的影响力,常凯申尚且可以用铁腕镇压。

从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游行又不是没有见过?

但如果是各个领域的大能,还有学生百姓都爆发呢?

常凯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一时间,有一些感慨。

包国维。

这个家伙,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常凯申喝了一口桌上的绿茶,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随后想到了什么。

朝着陈训恩问道。

“这个包国维,如今几岁了。”

后者思索了一番,回答说道。

“他如今是高二,今年应该刚刚满十七岁!”

“嘶~”

常凯申重重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竟然有些感慨了。

他看着窗外说道。

“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陈训恩的眼眸一抬起来,校长似乎有意要招揽这个包国维?

这倒也不奇怪,校长也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

他随即问道。

“那咱们该如何处置《活着》这部小说?”

常凯申思考了一会儿,用杯子在桌子上敲了敲。

随后脸上又露出冷厉说道。

“一码归一码,先封了《活着》,所有内容必须经过删改之后,才能重新刊登!”

包国维的书火了。

这次不仅仅局限于南方之江省地区,上到达北平津门地区,下到岭南地区,都纷纷将包国维的这部作品出世,作为了头版头条。

因为前次的志愿者活动,再加上杭城冲突,他的名声本已经被打响。

又有几篇佳作酝酿,如今包国维这个名字,就代表了报纸的销量。

各地的媒体甚至都没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自发的便为包国维宣传起来。

茶馆、酒楼乃至于街头巷尾,无不在讨论《活着》这部作品。

甚至连不识字的底层百姓,都来凑凑热闹。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包国维吸取了之前的创作经验,对于《活着》的文字,不以词藻华美为标准。

而是尽量平直,贴近底层人的生活用语习惯,更是加入了不少市井的俚语方言。

许多民众听人讲起来,也更加明白贴切,对于其中针对老爷们的批判,平民们更是拍手叫好。

津门市。

这里的茶楼文化一直很浓郁,自从清代开始,最为主要的戏曲演出场所,便是在茶园之中。

后续演变出说书、相声、大鼓等各类形式,成为津门市百姓茶余饭后的重要娱乐、社交场所。

有钱的老爷自然都是去袜子胡同、北口路、金桥这些地方的著名茶园。

普通人去不了,但也能在普通酒家之中,点上几个小菜,便可以听上几段说书、相声。

当然这赏钱也是不能少的。

今日,庆元茶楼人满为患,今日有先生说书,说得便是包国维的新作。

《活着》

桌上,一位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说道。

“今日下工,倒是可以来找找乐子,听说没有?杭城那边甚至都为包先生立起了供奉的祠堂!”

另外一名穿着长衫的男人说道:“按我来说啊,这位先生就该立一个生祠,写出了防控瘟疫故事这样的文章,如今还有一篇活着,特别是救助了杭城千千万万的百姓,这在古代乃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嘞。”

民间总喜欢夸大其词,特别是在谈天说地的时候,不把人说个目瞪口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桌有个男人转过来接茬说道:“听说这个包先生还是一个高中生呢?”

瓜皮帽中年人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听岔了,我听的版本是包国维乃是南方某位大师的同门师弟,这些年出山,就是看不下去这肮脏的世道咯!”

“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