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挺悠哉的吗?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想提升修为,受刺激了?”
张之维有些诧异的说道。
田晋中思考了一下,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用不藏着掖着,便如实告诉了张之维,他急着变强的原因,是想以后他下山时带自己一起。
“害,就这个啊!”
张之维摆了摆手说道:“下次你若是想去的话,直接给我说就是,这次不叫你们,主要是此事与你们无关,没必要牵扯进去,徒增麻烦而已。”
田晋中连忙点了点头,有这句话就放心了,师兄说话,向来作数。
紧接着,张之维的脸色严肃起来:“其他的都好说,但修行一道,欲速则不达,静不下来是修炼的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切莫在浮躁状态下修行。”
“师兄,我记住了。”田晋中点头,随后连忙说道:“师兄,你是刚回山的吗?左门长离开的时候,托我给你和陆瑾带了话。”
“什么话?”陆瑾连忙问。
“嗯哼!”
田晋中轻咳一声,本来臊眉耸眼的他,立刻摆出严肃姿态,模仿出左门长说话时的样子,沉声说道:
“逆生二重前期的一些关键点,该传授给你的,都已经传授给你了,继续跟在我身边修行,也只是水磨功夫,你若想随之维小道友修行,为师自是允许,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遇事三思而后行,切莫给之维小道友添乱。”
“瑾儿啊瑾儿,为师的话明白了吗?”
后面这句话,不是左门长嘱咐的,田晋中自己突发奇想添上去的。
陆瑾并未第一时间发觉,下意识点了点头,道:
“师父放心,瑾儿知道了。”
说完,他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看着田晋中,感觉有点问题,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田晋中见此,连忙岔开话题:“师兄,左门长也给伱带话了。”
“讲!”
张之维饶有兴趣道。
“左门长说……”田晋中保持着严肃姿态,“上次与之维小友论道,受益匪浅,此次与天师论道,亦是受益匪浅,昨夜坐而论道,今天起而行之,是谓知行合一,瑾儿就拜托给之维小友了,若瑾儿有什么不对之处,之维小友尽可责罚。”
吕慈听了,在旁边说风凉话:
“陆莽,听到了吗?尽可责罚,以后张师兄想打你就打你,可别再抱着脑袋一脸委屈了。”
陆瑾斜眼瞪着他:“说的张师兄不是想打你就打你一样?”
张之维没有说话,在思考左门长留下来的话,左门长这是要当甩手掌柜,把陆瑾丢给他。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三一门的修行,高度依赖左门长,基本每个弟子都是他手把手教学,人一多,难免有些照拂不到。
再加上他已掌握逆生第三重,而陆瑾若是跟了他,随时都可以去请教。
而在指教方面,或许在逆生一道的传统细节上,他不如左门长。
但正因为没有接触三一门的一些传统知识,他不受很多陈旧东西的桎梏。
这让他在创新方面要高于左门长,陆瑾跟随他修行,或许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陆瑾的天赋。
跟着就跟着吧,也不碍事……张之维对此并不在意,他不是一个敝帚自珍的人。
与此同时,吕慈因先前的骑马事件,本就对陆瑾很不满,两人斗了几句嘴,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张之维默默亮起了微微叩着食指中指。
两人顿时消停下来,不再作口角之争,但眼神的交锋没有停,在暗自较劲。
“师兄,关于这一阳指,我有几个关卡没明白!”
田晋中没去掺和这两个冤家的恩怨,他想起自己先前的修行,连忙仔细询问起来。
张之维听了田晋中的问题,思忖片刻,拿起田晋中的一阳指翻阅起来。
这书之前他大致浏览过,但那时候魔都事急,他并未亲身修行,现在为了更好的指点小老弟修行,他打算亲身试试。
一阳指的修行并不算难,张无忌练乾坤大挪移都只需要几个时辰,更何况张之维来修行了。
仔细翻阅了一遍一阳指每一个品阶的经脉行炁轨迹,确认明白了各种细节后,张之维便明白了这门手段的本质。
一阳指的修行,对炁的强度要求很高,毕竟要想指力破空伤人,炁不强不行。
还有就是对炁的掌控力要求很高,毕竟修行的穴道都在一根手指上,掌控力不够,也运行不过去啊。
但这些所谓的难题,对张之维而言,简直如同虚设,甚至根本不需要特别花时间的去修行,只需要看一眼就学会了。
他开始生发一阳指的炁,而要生发一阳指的炁,所涉及到的经脉,是人的十二经中的手阳明大肠经。
十二经分阴阳,分别是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一共六阴六阳。
六阳合起来视为纯阳,一阳则是少阳。一阳指只生发一阳之炁,所以它叫一阳指。
当然,叫它少阳指,也是可以的。
一阳指的运行轨迹是从丹田气血穴到天鼎穴,再到巨骨穴,肩髃穴,臂臑穴,手五里……手三里穴……阳溪穴……二间穴,商阳穴。
商阳穴,正好久是食指的指尖。
弄清楚所有原理,张之维当即运转法门,一股炁从丹田涌出,循着经脉路线运行,快慢洪纤,尽如意旨,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一直冲至肩臂,再顺着行炁轨迹直至食指的商阳穴。
霎时间,他的食指被一股纯阳之炁所罩,变的坚硬如铁。
张之维伸出指头,去按了按墙面,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就跟戳破一层窗户纸一样,直接就把袇房的墙壁给戳出了一个大洞。
看的众人一呆,其实,要想把墙壁弄出一个洞来,他们都能做到,但断然不能像张之维的这么轻松。
当然,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张师兄不是才看了一眼秘籍吗?怎么就会了,这还是人吗?
若不是了解张之维,他们都要怀疑,张之维是提前学会了,在他们面前装逼。
张之维把食指弯曲,做出敲脑门的手势:
“谁要敢再惹我,那就要遭老罪了!”
吕慈和陆瑾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咽下一口唾沫,额角有冷汗冒出。这要是敲在脑门上,谁顶的住啊?!要不要去练个铁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