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贼人可凶可吓人!(1 / 2)

第77章贼人可凶可吓人!(求首订)

苏武显然还真不那么容易去信任眼前的林冲,虽然他知道林冲不是那种奸诈小人。

这事风险极大,就得是个谨小慎微。

所以,苏武当真拔出腰刀来,递到大木枷上的林冲手中。

就看林冲捏紧刀柄,先把腰刀横好,再把刀刃对向自己。

在看他手不动,头在动,往前一倾,一张脸就贴在了刀刃之上,只看那张脸在刀刃之上来去几番。

这腰刀,前不久,苏武在阳谷县衙里磨过,磨得锋利无比。

就看那张脸,霎时间鲜血淋漓,横向道口,左右脸颊皆有七八道,不深,却是皮肉外翻,瞬间就是触目惊心。

只看林冲,咬紧牙关,不喊不叫,把手一松,刀已掉落在地,叮噹一响,林冲开口:“还请都监取个新名,编个来路!”

“唉……”苏武静静看着,微微叹息,这张脸,只待伤好了,便是满脸的蜈蚣疤痕,可怖非常。

要说林冲性子不像个武夫吧,这一刻的狠厉,怎么不像?

“这条生路啊,让你求到了!”苏武点着头,稍稍一想,说道:“东京人士,姓杨名天,乃是栾师父多年前在东京收的大徒弟!”

苏武说完,转头也问栾廷玉:“栾师父,如何?”

栾廷玉点着头:“他本也是一身枪棒绝技,我也是一身枪棒拿手,如此倒也合适。林姓换成杨,也合适,冲天,便是怒气冲天,怨恨冲天,杨天也好!”

林冲丝毫不顾血流满面,躬身答得一语:“今日起,在下就是栾师父在东京收的徒弟杨天!”

苏武说道:“栾师父,去了他的木枷吧,寻个会治金疮的郎中回来。”

说完,苏武走到门口去,栾廷玉便在给林冲去木枷,也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给林冲包脸。

只待林冲再走出来,苏武再去看他,却有了一个笑脸:“我信你了!”

林冲拱手一礼,栾廷玉架着他便是急走。

如此一番,苏武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畅快,往校场边上的马厩去,骑一匹马来,便持长枪。

在校场上左右飞奔打马,校场上有这两天栾廷玉立的几个草人靶子,苏武便是飞奔来去,一个一个在刺。

当真枪不虚出,每一枪去,都是稳准狠。

乃至苏武也会在马背上翻身来去,把枪使得熟练非常,虽然常常也有惊险,但苏武丝毫不怕坠马,便是一心要学成栾廷玉诸般教授。

只待练得一个多时辰,苏武浑身是汗,有那营门口站哨的军汉奔来,开口大喊:“将军,府衙来了差吏请见。”

苏武打马往营门去,来人倒是眼熟,之前程万里躲出衙门去的时候,就是躲在这人家里。

那人正在见礼,苏武便是下马拱手先问:“不知兄弟尊姓大名,是何差职?”

那人笑着来答:“卑职张真,府衙里做那案牍押司的差事。”

“有礼!”苏武自不是董平那般飞扬跋扈之辈。

张真也立马再是一礼,只比苏武的礼大几分,说道:“相公派卑职来请,请将军快快往府衙里去。”

苏武把缰绳往身旁军汉一递,便往前走,也问:“不知何事啊?”

张真只笑:“卑职虽然知晓,但相公交代了,万万不能提前与将军说,便是大好事。”

好事?

苏武点着头:“那快去就是。”

“好嘞!”张真点着头。

苏武陡然说起头前的事:“张押司头前倒是胆子不小,敢把相公往家中去藏呢……”

这是夸奖,也是主动拉近一下关系。

张真来答:“更是相公信任,敢往卑职家中去藏。”

“张押司倒是也不怕事后被那董平清算?”苏武还问。

张真只笑:“知府相公乃是五品相公,董平是个都监,这岂能比?怎能不帮着知府相公反而去怕那董平?”

这事,说起来简单,但那一刻兵荒马乱厮杀要起,张真必是瞬间果决,把知府就往家里带,且还敢第一时间出门来查看情况,着实不凡。

不论他当时怎么想,哪怕阴谋论去想,都是不凡。

苏武点着头,忽然问了一语:“都监衙门里,正也缺案牍之人,张押司是否愿意借到都监衙门走动?”

张真竟是真的在认真思索,口中也说:“这事还要知府相公做主。”

“那是……”苏武点头,也说:“知府相公身边,自是轻省,脸面也多。倒是都监衙门里,事多,又是剿贼,又是捉盗,倒也不一定是好去处。”

苏武话里有话。

张真似乎已经想定了什么,便笑着说:“卑职听得懂都监话语之意,卑职本就是小吏,便是在府衙里干一辈子,也就是这么个小吏,若是到得都监衙门里,若是真的有了剿贼之功,哪怕是为将军后勤之事,立功报捷的奏疏里提上一语,兴许这辈子真能混个官身。卑职想定了,愿去,只是知府相公处,卑职不好说,还请将军去要,如此若是相公来问,卑职再点头来应,如此,皆大欢喜。”

这一番话,苏武越听越是喜欢,喜欢张真这个人,脑袋灵光,人情练达,且还是个果决果敢之辈,是个人才。

便也想起宋江来,宋江也就是这么一个押司,在县衙里干一辈子也干不成官,但宋江也有一个当官的梦!

这个梦,当真照亮了梁山上上下下。

苏武点头就答:“好,稍后某就与相公开口!”

苏武缺人,不论是哪方面的人才,都缺,多一个是一个,至于到底才华到什么层次,且用着再看。

两人再说些闲话,便也就到了府衙。

苏武直往后衙书房去,张真自是不跟随了。

书房里,程万里嘿嘿笑着,坐在那里,手摸着自己的略显宽广的肚子,见苏武来:“不必多礼,来坐!”

苏武这手还是要拱一下的,再去坐,也笑:“相公何事急来相召。”

程万里倒也不卖关子,从怀中一掏,便是一张镶边的锦布,先摊开来,再递给苏武,只管笑着说:“快不快?”

苏武接过,盖着东京枢密院大印的诰身文书,苏武这一刻,正儿八经是这东平府兵马都监了,朝廷里挂了名造了册。

但苏武的武散官名,并不是将军,而是从六品振威校尉。

一直有人称苏武是将军,乃至董平也是将军,按理说应该是苏校尉,只是苏武还真没认真去想过这事,也没时间去想,其实从五品才能是将军,比如从五品游击将军。倒也无妨,苏武只管拱手去谢,也答:“当真来得快。”

“本府可是派的快马,也去信催促了同僚,岂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