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一边鼓掌,一边讽刺一笑,“三叔如此好口才,在太医院当一个小小的吏目,实在是太屈才了。”
谢澜忽然敛了笑容,砰砰两下,将剩下的两桌席面也掀翻在地。“说什么是为了我好,才将我送去寄养。分明就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嫌弃我命格不好,若不是我亲娘拼死护着,我早就被你们溺死在尿桶里了。
十几年来,谢家对我不闻不问,我本也无意跟你们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的东西。”
“澜丫头,够了。好好的满月宴都被你毁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谢澜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不管不顾将事情抖露出来,老夫人气得嘴皮子都在颤抖。生怕她将自己做过的事也翻出来。
“你三叔卯时就出门了,那时你的听澜阁还好好的。而且你三叔走的时候,你可是还在府里。
我知道你那些东西被烧毁了,对大家心有怨气,可也不能因此污蔑你三叔啊。”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敢问三叔,你既是没有动过我的东西,那姚氏头上的发簪,耳上的坠子,哪来的?”
“自然是金楼里买的。”
“金楼买的?三叔说这话,发簪和坠子上的徽记,磨掉了吗?”
谢大河脸色骤变,“什么徽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三叔也无妨。姚氏戴的那些首饰,是寿光县主送给我的。那上头可是刻着广安郡王府的徽记。”
谢大河此刻心里很后悔。
他天不亮出府,等谢澜离开了才悄悄潜回府。东西一到手,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匆匆忙忙赶来外宅。
姚氏一见到东西就高兴坏了,刚好趁着出月子,迫不及待就将他拉上床。
他跟姚氏闹腾了许久,直到快开宴了,姚氏才匆匆梳洗打扮,戴着首饰就出来招呼客人了。
他们根本没有细看,哪里想到那些首饰竟然刻着广安郡王府的徽记。
满月宴被毁了,又被朱氏打了一顿,姚氏哪里甘心再失去那些精美的首饰。
“就算有广安郡王府的徽记,也不能说明那些首饰就是你的,那上头可没刻着你的名字。”
以为不承认,她就拿姚氏没办法了?
“姑娘,我来。”谢澜刚要动手,铁锤一把将谢大河甩到一边。
三两步奔过去,对着姚氏的脸啪啪啪甩了几个耳光,又薅着她的头发,把发簪耳坠夺回来。
“这首饰虽然没有刻着我家姑娘的名字,但你怕是不知道,人家郡王府送出的每一份礼,都是有登记的。
只要让寿光县主一查就知道是不是送给我家姑娘的,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对质?”
姚氏哪里敢去,寿光县主那等贵女哪是她能得罪的,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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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