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想着该怎么让陛下别生气,毕竟二皇子不舒服一事,是婢妾信口胡诌的。”
原来如此。
“行了,从一开始朕就知道这是假的,不会怪罪你就是。”
说完这话,反而将矛头直指董玉忠。
“你倒是会做主!还知道搬救兵!”
董玉忠讪笑着看了一眼皇帝,连忙低头说道。
“奴才该死,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冷哼一声,倒是也没多说什么,抬脚便继续往前走。
而林晚意紧随其后。
董玉忠看着皇帝和林晚意的背影,心里觉得自己还是赌对了。
若是皇帝真的怪罪他擅作主张,那现在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因此,心里头对林晚意更是添了三分敬意。
他伺候了皇帝这么久,林晚意是唯一一个能让皇帝记挂在心里的人。
哪怕曾经的许皇后,也不过是得皇帝的敬重,但却非心爱。
二人一路同行,还是没什么话说。
经过刚刚那一通发泄,皇帝郁结在心的那份气恼也消散了不少。
对着林晚意便开口问道。
“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吗?”
林晚意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帝的这问题。
说过得去?
她明显是在撒谎。
可说过不去?
皇帝又因此气恼了怎么办。
纠结了一会儿,她便放弃了,直言道。
“婢妾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说?”
“陛下的格外怜惜,让婢妾心有欢喜,但同时也怅然若失。这人得不到的时候总是心头的白月光,可若是得到了,便也尔尔。婢妾不想也不愿如此,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陛下的这份情意。”
听到这里,皇帝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担忧和患得患失的源头。
说到底,还是怕自己竹篮打水,到头来一场空空罢了。
气恼吗?
气恼。
他此生唯一一个用了心对待的女人,竟是如此反应。
可理解吗?
也理解。
她那样的生存环境,还能保住初心就很不错了。
旁的再想要,自然也是顾虑重重。
明白了这一点,皇帝也懒得与之再深究下去。
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才相处三月罢了。
日子还长,他慢慢来就是。
没有继续再追究下去,反而是对着林晚意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窦太医来报,说你弟弟已经转醒了,只是还需静养,所以朕想着,还是等来年开春再去国子监报道吧,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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