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地声讨着。
“禅院家竟然出了叛徒!”
“叛徒就是邪神,操纵了后山的飞鸟!”
“也许禅院家是故意供奉邪神,为了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
“五条悟调查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叛徒是邪神,是作为老师故意包庇学生,还是五条家和邪神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五条悟被邪神蛊惑了!应该先彻查五条悟,把五条悟!!”
咣!
厚重的金属门被随意踹开,穿着教师制服的五条悟走了进来。
他一手插着兜,姿态散漫。
鞋跟在透亮的深灰色瓷砖上发出闷闷的哒哒声,在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分外清晰。
“怎么了?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话了?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嘛。”
五条悟走到会议正中央,长腿翘起,懒散地坐着。
“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要彻查我,嗨嗨,哪一位?来,举起手来~”
无人回应。
一群鹌鹑默默低下脑袋,恨不得把头贴在胸口。
“哈?这么沉默嘛。别客气啊,有什么说的可以尽管说。来,那位秃头的田中先生!”
“对对,不用东张西望了,就是你。”
秃头的田中脸色发虚,拿出擦汗的帕子捂着冷汗直冒的脑袋,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五条,五条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五条悟十指交叉,悠闲地抵着下巴,“吩咐倒是没有啦,只是你的秃头太亮了,晃到我眼睛了。”
“答应我,最近别让我看到你,好吗?”
“好,好。”田中哆嗦着把帕子摊开,像农作的妇人一样,把帕子当头巾裹住光亮的脑袋。
他的模样太滑稽了,在场的人却连憋笑都不敢,噤若寒蝉,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ok~各位都说完了,轮到我发言了。”
五条悟掀起眼罩,露出一只冰蓝色的六眼。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退学生,禅院白绘子,于20xx年x月20日,即今日17.00正式叛逃,叛入盘星教。”
“即刻下发抓捕通知,全力抓捕。”
20xx年x月20日,上午10.00
正好是游乐园开始营业的时间点。
白绘子坐在长椅上,默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欢笑着,嬉闹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12.00
天空飘起雪花,在寒风里簌簌而落,落了白绘子满头满身。
白绘子伸出手,凉凉的雪花化在手心里,成了一点隐隐约约的水印。
15.00
她苦苦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白绘子笑着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