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乙骨,他会下手除掉她吗?

白绘子狼狈地背过身,不让夏油杰看见自己眼底摇摇欲坠的泪。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会。”

“真的?”夏油杰挑起眉,“那我走喽。”

背后的气息隐匿散去,只有草丛被踩在脚下的窸窸窣窣声,也渐渐消失。

白绘子回头望了望,空无一人,只剩她一个了。

好孤独。

她抱紧双臂。原来失去所有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爱的人要杀她,唯一爱她的人也被无情夺走。

忍耐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划过下巴时,却有一只手指轻柔接住,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赶走我,就为了躲在这偷偷哭吗?”

白绘子惊愕地抬头。

已经走了的夏油杰举起手指端详,那滴泪的残痕在皎洁月光下生出莹莹一点。

他舔了-舔指尖,尝了尝,“嗯,的确是失恋的人才会流的眼泪,味道很苦涩。”

“为什么回来?”

“我听说失恋的人是最需要陪伴的,所以大发善心,陪陪你吧。”夏油杰眯起眼,在晚风里笑得温柔。

“骗子。你只是想利用我,觉得现在的我最脆弱,最好哄骗。”白绘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被拆穿的夏油杰毫不尴尬,“哈哈,这么敏锐啊。”

“你们都是骗子,是坏蛋,只想利用我。”白绘子喃喃念道,“只有乙骨不一样。”

“可是我刚才失去他了。”

白绘子抬起泪光盈盈的眼,遥望着山坡下的热闹,“我对他太坏了,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别怕,我也可以做你的朋友。”夏油杰展开双臂,打断她的自怨自艾。

对上白绘子疑惑的眼神,夏油杰大方地敞开怀抱,“你可以加入盘星,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家人。永远亲密的在一起,你将永远不再孤独,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又诱惑,就像在颠倒梦境里,温柔地拾起她,把她玩弄于鼓掌,让她遍体鳞伤。

“可是我听母亲说,你们盘星邀人入教时,就是说的这些台词。”白绘子冷冷望着他。

“好吧。”又被拆穿一次。

饶是夏油杰也忍不住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沉默了,不再大献殷勤地扮演体贴。

山坡上的两人安静的俯视山下的热闹,陷入各自的思绪。

“老师以前有喜欢的人吗?”白绘子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