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灯里也便跟他们说了昨天上午他们回来之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对话。

听完始末, 国木田和太宰也对……嗯, 与谢野爱莫能助。毕竟是她自己说的,“选一个周末”、“要人多才好玩”, 完全和她还有直美的生日会完美匹配上了呢。

灯里还想为好友挣扎一下, “那个……在生日会上玩暗锅, 是不是稍微有些……?毕竟晶子和直美是过生日嘛。”

“就是因为在为她们过生日,所以大家在各自买食材的时候, 才会慎之又慎不是吗?”乱步却笑眯眯地如此反驳了灯里所说的话。

……谁知道大家应得好好的,最后到底会放什么东西进去啊?唯二两个最可怕的不可控因素就是乱步先生你,再加上她身边的太宰了。

灯里默默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显露半点儿。

然而, 乱步却恍若察觉了什么似的, 又紧接着继续说道:“而且是与谢野小姐自己说的,‘只要有鳗鱼就满足了’, 也就是说……”他边点头, 边下结论,“只要有鳗鱼, 我们搞暗锅也可以。”

听见乱步说的话,灯里一惊, 没能掩饰好面上的惊讶。

……为什么乱步先生能猜到晶子跟她说了什么?会议室的隔音没有这么差吧?

“嗯?这种事光是猜都能猜出来嘛。”乱步端详着灯里的神色, 朝人摊摊手, 有一种他的决定已经被所有人认可的自信与淡然。

他到底是靠猜的还是靠推理的, 这一点灯里并不清楚, 不过乱步先生和晶子,确实也认识好多年了。虽然晶子大概率不会因为暗锅的事情生气,但毕竟是生日,她并不希望两位寿星遭到迫害。

……嗯,前几次她全都是帮凶,这一点她承认,她就是双标。

可面对乱步所说的话,灯里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点。她没辙了,只能拿求助的眼神看向她身侧的太宰,放在桌下的手也悄悄摸到他那边去,轻轻勾勾他的手指。

太宰对她的示好照单全收。他不动声色地牵住她探过来的手指,扣在手里揉捏她指尖,嘴上却半点儿也不跟乱步提暗锅的事。

一面着急,一面感受着太宰若有若无的撩拨,灯里有些气闷,她拿被揉得酥麻的指尖轻轻回捏他手指,示意他说点儿什么。

可太宰只是噙着一贯的笑,什么也没说。于是灯里便只能听着国木田替乱步作总结,暂且先将生日会当天的食谱简单地定为鳗鱼、车站前的蛋糕以及暗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