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里将阿软从榻榻米上抱起来放到一边,方便她一会儿收拾房间,“太宰先生……”
“虽然很想留下来帮忙,不过……毕竟是女性的房间,我也不太好乱动。”太宰很清楚灯里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留下来怕还是妨碍她用魔法收拾屋子了,“那我就先……走了。”
灯里歉意地笑笑,“嗯,太宰先生大概还没喝尽兴吧,下次我会好好看着阿软的。”她像是默认了还有“下次”一样,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自然。
他们边说边往玄关走。灯里半垂着眸子,安静地看太宰换回自己的鞋,伸手去够门把。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只见太宰转过身,温和地对上她的目光,这么开口道:
“有一个问题想问灯里小姐。”他没有过多停顿便问出自己的问题,“灯里小姐之前说要一起做包子……是指明天吗?”
“诶?嗯、嗯。”提到做包子,灯里就会想到螃蟹,想到螃蟹……她就会想到下酒菜,再以此延伸出不久前的那个吻,因此她连应声的声音都掺了几分心虚与不自在。
显然太宰也想到了,他稍稍移开视线,得到答案后心照不宣地略过那个话题,“那明天见。”这么简略地说完再见,他又好像嫌不够似的补上一句,“晚安,灯里小姐。”
“嗯,明天见……”灯里下意识地抿抿唇,抿到一半又仿佛意识到什么般僵在原地,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些,“太宰先生晚安。”
门被轻轻关上的同时,灯里再也控制不住面上如潮水般涌来的热意,她径直坐下抱膝,将整个人缩成一团,连脑袋也埋进自己怀里。
她脑子嗡嗡的,唇上的触感好像还未散去,脑海一片混乱。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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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面色如常地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将门锁上。
室内很暗,窗帘也拉着,他却没有开灯,只是懒洋洋地靠着门,什么也没做。
半晌,他抿抿唇,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是想去碰什么,手却在察觉到什么后僵在半空中。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掩在昏沉的夜色里,连同被无人窥见的那抹红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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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灯里从睡梦中醒来,懒洋洋地摘掉眼罩。当她的目光撞上被褥边那只绷带黑猫玩偶的时候,她瞬间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打了个激灵。
那个吻,并不是梦。
她不能自已地抬手碰碰嘴唇,指尖带来的痒意让她情不自禁地抿唇,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