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里一脸迟疑,“这个……我可以去听吗?”

“你在说什么啊,作为受害者之一,你完全有知道事件真相的权力。”与谢野抬头瞥了一眼时钟,“而且按乱步先生当时的推理,如果不是灯里你故意被冰谷带走,给太宰留下线索,木村小姐她……时间会来不及。”

灯里思考半晌,还是有些犹豫,“那个,福泽社长知道这件事吗,我是说,如果我去听的话……”

“社长他知道哦,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社长先提出来的。别看他总是不太笑,一脸严肃还气场很强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与谢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神色柔和下来。

实际上,从昨晚福泽社长愿意帮忙去拖住太宰——不,更早,光从愿意将员工宿舍租给她这个外部人员住这点,灯里差不多就能看出这位社长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了。

看着灯里思考的模样,与谢野似乎骤然反应过来什么,又细细端详了灯里一会儿,忽然双手合十,“抱歉,是我没考虑到灯里可能还不太舒服,果然还是太勉强你了。”

“啊,我已经好很多了啦,刚刚在犹豫只是怕给大家添麻烦,如果加我一个不麻烦,也不会给大家造成困扰的话,我很乐意去听这件事的原委。”灯里连忙摆手打消与谢野的担忧。

与谢野舒缓了神情,朝她弯弯嘴角,“那等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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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与谢野便拿起一本笔记本,带上灯里一起前往会议室。她们俩来到会议室时,一向准时准点的国木田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会议室里;他身边是没个正型,瘫在桌上拨弄着《完全自杀手册》书页的太宰;乱步则坐在他们俩对面,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咔嚓咔嚓地咬着。

会议室的桌上摆着些文件夹,大概放着这次事件的相关资料。

在看见与谢野和灯里进来的瞬间,太宰维持着瘫在桌上的姿势,朝灯里晃手,“灯里小姐——姜茶喝了吗?”

“还没有。谢谢太宰先生,回去之后我会喝的。”灯里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感谢太宰,随即对在场的国木田和乱步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

与谢野带着灯里在乱步身旁坐下,大家一同等待社长的到来。

几分钟后,社长秘书春野敲响会议室的门,打开门让福泽社长进来,然后掩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