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宰先生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灯里微微叹息,直指正题。

太宰顿了顿,神色逐渐变得正经起来,他对上灯里豆沙绿的眸子,这么开口道:“想问灯里小姐的三围。”

虽然知道这个狗男人是在开玩笑,但灯里还是好想揍他。

“……”

灯里半敛着眸子不说话,嘴边仍然是与方才相同的笑容,可她周身的空气却稍有凝滞。

“——什么的当然是开玩笑。”敏锐察觉了某种危机的太宰迅速说出自己原本打算说的话,语气镇定,“其实我是想问灯里小姐,对那位碓冰先生是怎么想的。”

灯里平静地扫了太宰一眼。碓冰来店里时发生的事,服务生宫田有跟她提过——不如说整个咖啡屋里她本人反而才是最后知道的,因此对太宰此时突如其来的提问,她倒也没有很吃惊。

——毕竟宫田跟她提这件事的时候,甚至还添油加醋地对她说了,“当时听到太宰先生跟碓冰先生搭话的时候,我都怕他们为了你打起来”“太宰先生看起来很在意这件事的样子”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听起来就挺让人头痛的。

“如果不是碓冰先生说他第一次来咖啡屋的那天下着暴雨,我都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光顾咖啡屋的了。”灯里慢慢地说完这一串话,又补上半句,“我这么说,太宰先生应该能明白吧?”

太宰认真地点点头,“那灯里小姐一定记得我第一次来咖啡屋的那天吧?”

简直印象深刻到忘都忘不掉,谁会在初次见面的当头就问对方要不要跟他殉情啊?

尽管灯里并不是很想回答记得,但联想到如果回答不记得,太宰肯定又要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于是她最后还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哼哼,我就知道,灯里小姐对我是不同的——”

那是因为某个狗男人的聪明劲儿和烦人程度都不同于常人,她才没办法妥协的好吗?

灯里没接太宰的话,而是看了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说起来,问题也问完了,太宰先生可以放开了吗?”见太宰看向自己,她言简意赅地重复:“手。”

“哦呀,灯里小姐是误会了什么吗?我可没说我是为了让灯里小姐回答我的问题,才和灯里小姐牵手的吧?”太宰笑眯眯地晃晃两人牵着的手,略略加了些力道,却恰巧把握在不会让灯里难受的度上,“早上不是说过了吗,像灯里小姐这样的独身女性很危险,所以我现在是在扮演灯里小姐的交往对象哦。”

不,早上根本没有后半句话!而且是独居不是独身,这个人为什么总能故意做出这样的事……?

灯里头痛地拽了一把从她左肩滑落的背包带,放弃挣扎。

而太宰却像是才刚注意到灯里背在左肩上的双肩包一样,朝她伸出手,“给我吧,一开始跑太急了,都没注意到灯里小姐还背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