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灯里败下阵来,也没问他原因,“太宰先生可真是……”她无奈地叹气,往后退开一步,好让他进来。

“灯里小姐可真是心软。”不知是感慨还是调笑,亦或是两者都有,太宰悠悠道,“一般人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不熟悉的异性进家门吗?”

仿佛意有所指。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灯里去翻备用拖鞋,“原来太宰先生也知道自己属于我不熟悉的异性。”她小声地抱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些随意。

她垂着头,平日里披着的长发盘起,露出一截纤细又过分白皙的脖颈。尽管太宰自认平时见过的女性不在少数,却还是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给。”灯里拿出原本给与谢野备着的拖鞋放到太宰面前。好在买的时候她选了均码的,只要不是脚特别长,太宰应该也能穿上。

太宰乖乖穿上白色的拖鞋,不知为何什么也没说。

随后灯里便看似毫不顾忌地让他在房内的小矮桌旁坐下——实际上是装的,她有一点摸不准阿软是个什么态度,只能希望它不会突然对太宰来一个猛虎扑食,能够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份食物。

至于太宰,他压根没察觉到灯里的想法,在坐下后便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脸好奇地环顾灯里的房间。

“灯里小姐的房间真整齐啊,我还以为会乱一些,因为不是经常有那种外表看起来干净清爽,可实际房间却脏乱得不得了的美人吗?”太宰平静地说出一长串定语,单手撑在矮桌上朝她笑,“灯里小姐真是表里如一。”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灯里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罐樱桃汁放到太宰面前,试图堵住他的嘴,“我就当作太宰先生是在夸我了。”她眼神懒洋洋的,甚至已经有了几分赶客的意思——果然她就不该让他进来。

见灯里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致,太宰眨眨眼,试图换别的话题,“灯里小姐不问吗?忽然来拜访的原因。”

“太宰先生想说自然会说。”灯里这么说着,从冰箱里取出盒装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

太宰自顾自地讲下去:“哎呀,简单来说,就是今天救下了一位案件的被害者,她没有落脚地,于是好心的我就把我家让给她住了。”

“可是呢,感觉两个单身男女共处一室有一点不太好,所以我就出来寻求灯里小姐的帮助啦。”太宰笑吟吟地看灯里,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希望得到夸奖的骄傲。

所以就是自己把房间让给人家住,让完又觉得不妥当,于是跑来霸占她的房间?

什么人啊。

灯里一脸无辜地对上太宰的视线,“我好像没有自己多了个交往对象的印象。”她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光洁的手腕堪比牛乳般白。只见她不经意般微微探出舌尖,舔掉唇上残留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