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说了这样的话,但依然说得没有一丝犹豫。才说完,就用口去叼她耳垂,顺便把我成年男性的鼻息全数打在她面上。
“岳(句末突然变音),啊,(声音极小地)(给我)……”
“什么?”
我假意没听到,冲着她耳朵直接问。
“岳(气息混乱),坏人、笨蛋……”
“嗯……?”
我立刻提高了“实战效率”。
“呃——啊!”
光瘫倒在我肩上,大量分泌液喷涌而出。事实上这样的性爱我也是初试,见她败了我紧绷的屁股才放松下来,把自己也交代给了光。
“去卧室吧。”我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
“你……”光黏软地表达半推半就。
“光啊光,这是你先开的头,不是么?”
“……”
我确信她兴奋着,她的小腹颤得猛烈。半扛半抱带着她去卧室,我又说:
“以后会越来越坏的。”
“哼。”
这是相当危险的讯号,这表示她用应战的方式坐实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以后也许会越做越激烈吧……但现在我可要趁精力好扩大一下战果了。
……
事后
“岳,你真是个男人。”
光依靠在床头板,双腿不齐地交在一起,带着小喘地,用手拂去从她体内溢出的两人的液体,美美地吃进嘴里。
我以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场面是发生在我和光身上的,但今天它真的发生了。光会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也开始把我看成一个可靠的可以交媾的雄性——而不纯纯是她的伴侣。
“光,我…爱(声音太小)……你。”
我赤身站在床外,一条腿屈着,阳物耷拉着,上面还残留着快全干的液体。
光迅速地绷不住笑。她明白的。我们从来不在做爱前后说“爱”,因为这样就分不清是不是一时兴起——当然,我们之间也很少谈“爱”,无论是恋人期还是婚后,非得说谈爱更多的时候,那是大学期间聊作品时,讲一些抽离于我俩之外的“爱”。
今天这个“爱”之所以要说,是因为结束之后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对光的感觉,难道要称之为“性伙伴之间的相互吸引”吗?我不清楚了,而且说出来也觉得别扭。但还是说了,光也预想到地笑了。
“去洗吗?”
“去吧。”光相当惬意地用手撩飞她的长发,柔和地打了半个滚,下了床。
去浴室的路上光还撩摸我的后身,从脊背到屁股上沿。
……
我和光在温热的水里对坐,好像五年级时我们第一次共浴那样。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体还很瘦小,我家的浴缸也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现在却宽敞得大多,至少手臂可以在里面游来游去了。我和光泡在水里,望着对方,同望着自己没什么分别。
“为什么呢。”我喃喃道。
“什么。”
“觉得看你就像是在看我。”
“唔呃——”
“大概是因为‘水乳交融’吧。”光的长发自然地垂在水中,又因为浮力而斜斜地四散开。
“把我跟你都比作液体的话,我们就好像流入了对方体内,流着流着就均匀了。”
“呃。”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幸福抑或是“不能用幸福界定的事”?我和光,光和我。呃,嗯。
“太梦了。”我感叹道。
“嗯。我倒是没想到岳一下子就威猛起来了。”光单手掬了一捧淅沥沥的池水,明媚地浇它们到自己的右乳上。
“不完全是指这个。”我有样学样地掬了另一捧到她左乳上。
“嗯?”
“我们的十一年啊。变化。真大啊。”
我右手伸下去,拇指搓捏她的乳头,另几个指头则挤压乳晕附近的软肉。两度受孕让它膨胀了一半,哺乳期一过光就开始为乳房复形。现在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两只健康的大桃子,饱胀地让人忍不住想挤些汁液出来。而十一年前我们交换第一次的那天,它们还是初熟的棉花糖,没什么厚度,要是搁进现在的乳罩里就会空空的。那个时候她的头发短短的,可是欲为人妻的心催她蓄起了鬓边和后梢,虽然没有一下子留到现在这么长,但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她的容貌里就完全看不到十一岁时的那个女孩子了。她的眼被爱欲和满足感填满,但其实还在向我索求。那样的温柔乡是我无力作他选的、甘之若醴的周身环境,我占有了她的名分,也被青春痴情占有。她的手曾经小小的,很是纤嫩,轻轻握着我的肌肤,却把我的魂给捉去了。而现在这撩拨我胸膛的大手,是厚重的、经过岁月磨洗的熟妇的手,手纹壑下去,温暖而有力。
我忍不住以手肘锁她的后脊拉向我,任那一对白花花的乳房塌陷在我的前身。原本盘坐的大腿岔跪在她双腿两边,我则弓着脖子对她索吻。就像一颗半化开的酒心巧克力,她的唇舌与唾液,还有她划归到我心房来的情意。
光双目紧闭,大概像我一样,找寻着过去第一次拥吻的残忆,她也想再度见证一遍我们的十一年。
“光,我们就像对镜一样。”
“‘对镜’?”
“是。‘对镜’。而且有一重变化的理解。”
光轻声哼哼着,继续用她富有弹力的乳房碰撞我的胸肌。双手则扒着我的背,好像我是一台车床。
“当一个人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去照镜子,以确证他的心意。而多年来你正是我的镜子。”
“是魔镜。而且不等我问,你就都给了我。”
“变化呢?”
光抬起左膝,用其一角在阳具根部的毛发处刮拭。
我于是两手绕过她的下腰,直取尻缝,熟练地把右手食指插了进去。
“嗯哼”
光的左膝也斜歪到我的右腿,“当心踢到你啊。”
“变化么,”我挺起双腿,又伸入她胯下,这一来光就半坐在我的身上供我的手指继续向前安慰了,“变化在于‘对’,镜子的含义也变了。”
“因为望着你,所以才瞧清了自己的模样?”
光的脸、一侧的长发贴着我的侧脸。可真是一个真真的女人,用尤物形容也难以相称。
“正是。这就是我们的十一年。”
我们的舌头交缠得更加激烈,“无分你我”无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