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正儿八经的关怀,邬炬心虚了一半,忙摆手道:“只是小毛病——”
话音未落,忽然脸色一白,身子也歪了歪,陆乘风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急忙扶上去:“邬叔叔怎么了?”
邬炬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只当老毛病又犯了,摆手想要说话:“我——我——”
陆乘风急声打断他道:“卓三,还不快让人去请大夫!”
说完又对着邬炬道:“邬叔叔,我已命人去请大夫了,你且在府上安心住着。”
随即命人备下厢房,让人扶着邬炬去歇下。
大夫很快来了,邬炬坚持自己无病,只是一时累着了歇一歇便好,陆乘风自然不肯依,大夫一副神神叨叨的说他气血两亏需要静养不得劳神之类的话,开了方子抓药,邬炬稀里糊涂被人灌下汤药,直接睡了过去。
卓三送走大夫时,陆乘风正在院子里跟柳小小摆弄着风筝,她自小没玩过这东西,看着有些好奇,卓三上前道:“主子。”
陆乘风将线递给柳小小,说:“老实了?”
卓三道:“老老实实的。”
陆乘风左手负后,往院中一处新抽芽的梨枝走去:“让他好好歇几日,什么时候军营来了人什么时候让他好。”
她话中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意,手拨了下绿意慢头的树枝,慢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是只出头鸟而已,没必要动干戈。”
于是乎晚上醒来的邬炬浑身无力,身上冷汗阵阵,食欲也提不起来,他一开始以为陆乘风暗中给他下毒,让跟随着自己来的护卫高恩悄摸请了个大夫,可新大夫一搭脉,诊断确实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气血两亏,需要静养,否则时日无多。
这一句时日无多可把邬炬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怀疑陆乘风,立刻按时吃药歇息起来。
夜色悄然。
护卫送大夫出了小园子,二人刚走几步,廊下卓三带着柳小小等着,柳小小一手啃着一串玉米,一手执灯,朝这边看来。
高恩带着大夫上前,拱手道:“卓护卫。”
大夫跟着颔首。
卓三面色冷然,语气淡漠:“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高恩垂眼:“都依照你的意思说了,邬将军并未起疑。”
卓三道:“好,下去吧,你的弟弟过几日自然就回家去了。”
高恩带着大夫退下去,卓三看着二人走远,回过头,柳小小便将灯递给他,说:“卓叔,你说,等人来了,陆姐姐要做什么?”
卓三笑了一下,往回走:“你这是问你陆姐姐要做什么,还是想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