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莫不是昨晚睡一张床了?
靖国民风开放,但还未成亲便同房说出去也是颇为惊人眼球的,卓三暗自打量着人……
陆乘风忽转过头:“你在想什么?”
卓三装得一手好糊涂:“属下什么也没想。”
陆乘风说:“你眼神看着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这是句不太好的敲打话。
卓三想了想,笑笑道:“若我实话实说,主子可不能责备我。”
陆乘风道:“说来听听。”
卓三斟酌了一会儿,自认措词还算婉转:“我刚刚只是在想,主子虽然官职在身,但看着确实不像是默守陈规之人。”
陆乘风听明白了,不置可否,淡淡道:“没想到你还关心这种事。”
卓三垂下眼。
屏风后谢九霄已经穿戴好,里间就放置着热水盆,他洗漱着,不时传来轻微水响。
陆乘风叩着桌面不说话。
卓三便道:“主子是在想抄府一事?”
陆乘风轻摇着头,神情渐渐凝重起来:“抄府……抄家……抄……家……”
抄家!
陆乘风倏然一笑,眸中精光一闪:“抄家!”
卓三不明所以看着她。
陆乘风站起身:“是了,抄家!季礼为什么要制火药?这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火药的本质就是毁灭,他定是想在临走前把屋子炸个什么也不剩,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竹舍根本没什么可藏匿的,除非……他那间屋子还有一间看不见的房间,而那里面的东西,他不能带也不愿带走!”
卓三一愣,里间的人走出来,他不由侧目,谢九霄看着睡得不太好,穿着单袍,发饰未束,整个人懒懒靠在一旁,说:“要是把人引出来,我们便能去一探究竟了。”
陆乘风收回视线,挑着眉:“这下可有意思了。”
她侧目又看向那道圣旨,笑容古怪:“这可更有意思了。”
卓三出去后端来了早饭,谢九霄扒拉着白粥,说:“……不想吃。”
陆乘风将剥好的水煮蛋放到谢九霄跟前,说:“将就吃几口。”
他咬着鸡蛋:“昨晚热死我了。”
陆乘风说:“出点热,风寒不就好了。”
谢九霄舒展着右臂,没说什么,把一颗鸡蛋吃完后喝了半碗粥,便不再动了。
他拿着那道圣旨在研究。
陆乘风收拾着碗筷,卓三接了出去后将熬好的药端进来。
谢九霄道:“没交给刑部可以理解,大哥闭门钱海青在家养伤,刑部确实担不起抄府一事,可没交给大理寺也没交给都察院,这可真有意思,三法司就摆在那,竟让锦衣卫来干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