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第四十九章。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莫南柯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他开始怀疑自己穿越回去的目的。
尼玛啊,难道把叔劈成渣渣然后丢回去就只是为了让叔加班加点的填坑么?果然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什么政策能够抵制加班了对吧?!那你妹的叔每天黯然*醉生梦死欲生欲死的是为了毛啊摔!!!
到底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穿越的时候,莫南柯甚至分心体会了一下那种穿越造成的蓦然下坠的感觉。在一阵长久的下坠之后,他忽然感觉自己接触到了实质。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样,莫南柯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还是睁不开的样子。
#这一集我好像看过#
#剧情君你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和第一次穿越一模一样的场景,莫南柯默默的吐槽了一下剧情君的懒惰,转而宁心静气的感受身体内的灵力走向。
被天雷劈过的身体还没有报废吧?对于这一点莫南柯还是很忐忑的。他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整整三年,但是对于操控灵力这件事却并没有忘记,已经当了好几百年青霄老祖,并且将渡劫期的修为提升到大乘期还经历过天雷的莫南柯对于操控灵力这种事简直就像是吃饭和喝水一样自然。
静心感受身体中的灵力,莫南柯却惊悚的发现,自己身体中的灵力非常非常少。
——的确是是少的可怜了,如今他身体里微薄的灵力就是刚刚他冥想的时候引气入体的那些。
莫南柯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穿越到了别的身体里,但是细细体味下来却又觉得不像。如今他的身体里虽然没有什么灵力,但是筋脉宽阔流畅,内府深沉似海,根本就不像是一具没有修仙过的身体。
卧槽!求不要耍我!!!叔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了,酷爱来告诉叔现在这是什么鬼?莫南柯倏忽一惊,被这么一吓之下,他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场景简直让莫南柯惊呆了。他是仰躺着的,身下柔软的感觉让人十分舒适。但是头顶顶着的是什么玩意?价值不菲的灵石被细细碾成了粉末,有人蘸着这些昂贵的粉末画下了一张巨大的大阵,毫无疑问,莫南柯就躺在了大阵的正中间。
自己莫非穿越成了什么妖物不成?慌忙的坐起身来,莫南柯审视着自己的周身。没有镜子,所以莫南柯只能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脸上依旧是柔软而带着一些冰凉的肌肤,但是让莫南柯郁闷的是,他这一抬手,就能感觉到手腕上的一圈冰凉。
那是一条透明的链子,松松的拴在他的手腕上,而且极为纤细,若非刚才他的一番动作,他自己都很难察觉。
脸上一黑。他毕竟穿越过一次,数百年的光阴不虚度,对于这世上的一些奇珍异宝莫南柯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略微一看就能知道,如今他腕上缚着的是极为珍奇的青云上冰铁。冰铁产自青云山以南的苦寒之地,生铁和凡铁无异,但是一旦经过秘法的炼制,它就会去除铁中的杂质,成为澄澈如冰的铁水。
铁水在流动的时候十分容易塑形,也看似温顺,身负火灵根的修士甚至可以将灵力覆于掌心,直接为其塑形。但是一旦冷却,就是大乘期的老祖也不能拗断它。所以在整个修仙界,青云山冰铁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整座青云山百年才得一斤左右的生铁,而最终可以成为冰铁的也不过二两。
而莫南柯观察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这两条铁链,它们的长度足够他在这座洞府自由活动,却出不去洞府一步。
再抬头看看自己头顶正在发光的大阵,莫南柯真的是要给这座洞府的主人跪了。十方降魔阵,当年仙魔大阵仙家用来镇压整个魔族的阵法,这个阵法和苍山的封印一起困住了魔族许多年。
莫南柯简直要泪牛满面了,尼玛这要是个微缩版简易版神马的,那都是对得起叔。你用镇压整个魔族的原装阵法对付叔一个人真的大丈夫么?更何况还有手腕上的那两个玩意,这是多害怕叔跑了啊跑了啊跑了!!!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面条泪,莫南柯森森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叔这回穿越成了魔尊神马的玩意吧?
这个设想让莫南柯一个机灵,连忙运起了身体里很是稀薄的一点灵力凝出了一面水镜。因为灵力稀薄的原因,他凝结出来的水镜并不清晰,但是对于莫南柯来说也尽然是够了。
镜子之中的男子面容冷漠,凌然不可侵犯。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冰霜似的清冷,紧紧抿气的嘴角衬着他略带一些凛冽的眉眼,简直让人想要膜拜一般。
和当年的青霄老祖别无二致的容貌,唯一微妙的区别就是左眼的眼角有一滴泪痣。这滴泪痣悬在他的眼角,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乃至妖异的气质。莫南柯伸手轻轻的触碰着水镜之中男子,竟忽然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谁?无上宗的青霄老祖么?手指轻抚眼角的泪痣,莫南柯否定了这个想法。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洞府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嚣之声。
莫南柯此刻体内并没有太多灵力,况且洞府之内还有重重禁制,所以洞外的情况他并不能够听得真切。
闭上眼睛屏蔽了其他的感官,将听力无限的放大,莫南柯只听见了一阵打斗之声。
莫南柯闭目细听,先是刀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是铁器相戈的声音。最后,是什么东西落地之后发出的沉闷声响。
“嘶……”伴随着一阵抽气的声音,另一个重物也落在了地上。
莫南柯仔细的听着,外边却许久都没有动静,只是隐约传来了两个人有些粗重的喘气声音。
#外面的那两个人难道是来了一发么?#
时而粗重时而纤弱的喘息声让莫南柯囧了一下,就在他怀疑外面的两个人在进行什么不和谐的运动的时候,终于响起了一道陌生的男声。
“妈的,咱们两个比试比试居然比划到这里来了。”长刀插入地上,那人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