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二果然将沈驹钲和白轻鸿的事情传了出去。
不仅传得有鼻子有眼,还捏造事实。
在沈二嘴里,白轻鸿赫然成了一个又傻又馋男人的寡妇,而沈驹钲就是那个二十七八了还没成婚,看到女孩便如狼似虎的人。
两人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在后山打得火热,白轻鸿还经常偷偷去后山找沈驹钲私会,两人多次苟且。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本来只有几分信,可又联想起上次坠崖,两人孤男寡女在山里待了一晚上,那事情就有点变味了。
沈母听到谣言时,气得手抖。
沈父在旁边沉默着,盯着地上的白轻鸿,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人给撕了。
白轻鸿缩了缩脖子:“娘,你喊我过来做什么呀?”
沈二媳妇和沈三媳妇看着她时,眼神里满是鄙夷,该说她傻还是不傻?
说她傻吧,她打的可是沈驹钲的主意,那是村里最受人敬重,最炙手可热的庄稼汉子,体格壮硕,干活利索,一个能顶五六个人呢!
每回他光着膀子在地里干活,那路过的小姑娘都要往他身上瞧多少眼?
整个就是一个香饽饽。
说她不傻吧,她打的偏偏是沈驹钲的主意,沈驹钲可是她明明面面上的二叔,虽说是名义上的不带血亲,但这名声上得多难听?
无怪沈父和沈母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白轻鸿跪在地上,有些无措地看着两人。
沈母看向沈父,她是骂得累了,实在骂不动,对着个傻子,骂什么她也听不懂,纯粹是对牛弹琴,骂得也不得劲!
沈父沉默片刻,一拍桌子:“沉塘!不能让一个傻子坏了阿钲的名声!”
沈母又有些犹豫:“可这毕竟是老大的媳妇,老大刚过大半年,还没过……”
“我说沉塘!”沈父面色严肃,愤怒道:“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这怪谁?要怪就怪这傻子不检点,自己招惹了人,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沈母心下有些埋怨,话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
他那个活着的弟弟是人,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老大就不是人了?虽然是没了,但也是她的心头肉!
只怪这荡妇不守本分!都当寡妇了,还这么能招惹是非!
“哥,我娶她。”沈驹钲从外面走进来,声音沉稳不容质疑。
“阿钲!”沈母讶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胡话?这可是……”
沈驹钲一出现,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即便其他人有意见,也拗不过沈驹钲去。
所有人都被推了出去,只有沈驹钲和沈父在里面,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父大发了一通雷霆。
最后出来,敲定了这件事。
白轻鸿低估了沈驹钲在村里的影响力。
按说二叔娶侄媳妇这种事情,放在哪个村里都是荒唐的。
即便是大家心知肚明,这傻子寡妇还是个完身,但到底还是名声不好听。
况且沈驹钲在村里是什么样的人物?
几乎家里有女儿的都来找沈母暗示过,有意当亲家。
毕竟沈家的地最大,又最肥,沈驹钲在沈家又是最大的劳力,而且他人沉稳,村里什么大事基本上都是找他拿主意,里正都敬重他。
有一年土匪进村,他一个人拿着从土匪手里抢来的刀,硬生生和二十多个土匪肉搏,还赢了,打跑了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