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拉尔路斯给她冲了杯热可可。
白轻鸿感激地接过热可可,好奇地在房间里打量:“拉尔路斯先生,你们的宿舍可真豪华。”
黄铜和玻璃制品的精致吊灯,连叶子的叶脉形状都被做得栩栩如生。
除了天板的吊灯,地面上的柔软地毯和真皮沙发等都精致舒适,甚至比不少侯爵家的都要来得更加奢华。
只是一个宿舍而已。
白轻鸿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懵懂地站在原地,有些局促:“拉尔路斯先生,你这边有衣服可以让我换吗?”
单纯的小白兔浑然不觉踏入了大灰狼的陷阱。
拉尔路斯想了下,似乎有些苦恼:“只有干净的浴袍,我这儿都是衬衫,对你来说太大了。”
白轻鸿也有些不好意思,“浴袍就可以了。”
拉尔路斯道:“在浴室,第二层的柜子里。”
白轻鸿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她身上都湿透了,需要洗个热水澡。
白轻鸿看了一眼浴室,眼底划过一抹满意,非常干净的浴室。
看得出来主人很讲究。
她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头发穿着浴袍出去,身上都是他惯用的沉木香。
白轻鸿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半干着,幸好是春天,房间里不算冷,她披散着头发出来,拉尔路斯正在沙发上坐着。
她坐了过去:“拉尔路斯先生。”
“嗯?”拉尔路斯对她靠近的举动不置可否,但身体却绅士地微微后仰,和她拉开距离。
“贝尔小姐,贵族家教没有和你说,不要在深夜跟男子靠得太近么?”
白轻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一样啊。”
“哦?”拉尔路斯勾了勾唇:“哪里不一样?”
白轻鸿笑了起来,“你是吸血鬼嘛,我是神法学院的学生,血液里流淌着光明之力,我生来就是你的克星,你会拿我怎么样呢?”
她说话的语气太过天真了。
少女根本不明白,对她来说这种看似真诚坦然的话,在某些程度来说,对男人是变相的发起挑衅。
拉尔路斯鼻腔里哼出笑音,低沉悦耳得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区:“贝尔小姐,那你对吸血鬼的认知也未免太少了。”
他将一杯红酒递过去:“暖暖身子吧。”
白轻鸿道了谢,接过酒。
这具身体酒量很不错,但她还是在喝完酒后,眼神很快迷离了起来。
她有些头晕,不适地皱着眉头微微往后,靠在沙发上:“拉尔路斯先生,我想,我有点生病了。”
“可怜的小家伙。”拉尔路斯的声音格外低沉,悦耳得好像是发酵的酒,又醇又厚,听得人忍不住心醉,身心放松下来。
白轻鸿费劲地睁开眼睛去看他:“拉尔路斯先生。”
“我在呢。”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她耳边低喃,酥酥麻麻的声音几乎要钻进她的耳蜗。
白轻鸿忍不住红了脸,浑身燥热。
红酒在她的身体里发酵,血液的流动速度被加快。
她的身体散发着幽幽甜香,能够让所有的吸血鬼为之倾倒。
拉尔路斯的喉结微微滚动,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光明学院里还藏着一个这么可口的小点心。
他抬手,扣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大拇指轻而易举地抵住了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被迫仰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