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哪又不答应的道理,“都听你的。”
探子略显诧异,想不到主子真如传言中那般宠着他。
鹿厌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转眼看向李华,理直气壮说:“我们不去。”李华饱了眼福不好继续纠缠,只笑道:“可能各地风俗不同,我们那边拒绝出游是不用接吻的。”
话音刚落,鹿厌的脸颊迅速涨红,紧咬着牙关瞪他一眼后,羞耻避开他的视线。
当他想朝谢时深看去,又想起方才的举动,不由羞耻难当,只能挪到谢时深后方站着,用手指拽着谢时深的白袍,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李华见状无辜耸了耸肩,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见鹿厌不敢示人,无奈之下,谢时深只能将他虚虚搂在怀中,低声说道:“去马车里等我,我处理好便和你回去。”
他虽不知刘管家为何安排鹿厌前来,但他靠着鹿厌的举动笃定了一事,今夜他必须要得到答案。
鹿厌埋头颔首应下,之后火速逃离广和楼。
目送鹿厌的背影消失后,剩下的二人惺惺作态作揖,交谈两句相继离开。
他们悄无声息行至广和楼后门,只见李华恭敬行礼道:“主子留步。”
谢时深道:“万事等柳六的暗号行动。”
李华一改方才的散漫道:“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妥当。”
谢时深颔首,“去吧,路上小心眼线。”
两人相互告辞后,李华戴上风帽,转身将后门打开,怎料身子顿住,对视上一双疑惑不解的明眸。
“小宝贝?”探子有些意外,“你怎会在此?”
谢时深从他身后走出,他们顺着鹿厌脚下看去,发现一具新鲜的尸体,正是睿王的眼线。
李华默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欣赏说:“真有本事。”
睿王府的人也敢杀。
“没死,晕了。”鹿厌解释了句,实际上他更关心方才所闻之事,“我都听见了,世子。”
李华偏头看了眼谢时深,见谢时深准允自己离开后,他朝鹿厌躬身作揖,自觉拎起脚边的眼线,眨眼消失在深巷中。
暗巷寒风呼啸,主仆二人相视半晌不语。
谢时深知道他想要的是坦白,便道:“此人乃是谢家探子。”
鹿厌得到答案后鼻子一酸,屋檐上豆大似的烛火未能照亮脚下,却能清晰可见他的眼眶泛起一圈红。
他克制着情绪,委屈声讨说:“你骗我。”
谢时深走上前,轻声哄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鹿厌不再看他,而是抿着唇垂头,良久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