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祈修闻言不负所望,对号入座再起争锋,场面热闹如市集,双方各执己见,用唾沫星子为对方洗脸,大臣们拉都拉不住。
如此丢人之举,把老皇帝彻底激怒,斥责两人毫无规矩,命其拿出证据对簿公堂。
正当较量不相上下时,杨承希居然背着老妪出现了!
楚河汉界变作三足鼎立,老皇帝一看又有儿子出来趟浑水,哑然半晌不知先骂谁更能解气。
老妪见此场面连话都说不出,好在杨承希耐心安抚,最终老妪说出木匣有一封条,原本封条完好无损,是被自己捡到后亲手撕开,从而得知其中有火铳。
关键线索一出,杨奉邑借此呵责三司和锦衣卫办事不力,陈奇禄为保声誉连番审问连衣,场面再度混乱,文臣把有辱斯文当经书念,试图劝各位冷静,无果。
连衣仍想靠发癫瞒天过海,不料陈奇禄手段了得,掏出绣春刀,二话不说先砍下他的手指,至此连衣老实交代一切。直到他欲指认杨祈修时,却被老皇帝开口止住。
众人对老皇帝护内之举心照不宣,最终老皇帝以一句御下无方,将杨祈修禁足东宫告落。
眼下谢时深提着刘管家给的食盒,目光沉静,望着清冷萧条的院子道:“齐消隐那厢如何?”
刘管家道:“老六回传,他们昨夜带火铳已全部离京。”
谢时深沉吟半晌道:“嗯,命人不必护送了,撤回来吧。”
刘管家颔首,但迟迟不见离开,欲言又止站着。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发现刘管家左顾右盼,明白他所想何事,“杨奉邑派来的太医还在?”
只见刘管家连连点头,不由为此事感到头疼。。
谢时深道:“他们既然这么执着,那便找人给我相亲吧。”
闻言,榻上的鹿厌倏地睁眼,看着这间熟悉的厢房,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居然想起谢允漫昨日所言。
——你可曾对大哥心动过。
他细细琢磨何为心动,如小说描述,那就是胸口出砰砰砰地响。
是了,他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适才听闻谢时深又要相亲,他的心头开始砰砰乱跳,脑海又是空白一片,不仅心乱如麻,还有点酸酸的。
他苦恼想着,心动竟是如此不开心。
正当他思索着,开门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心里却还在惦记着相亲一事。
他分明没听错,谢时深又要相亲,所以谢允漫所说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