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希上下打量一眼鹿厌,问道:“我听说你和陈奇禄起了冲突。”
提到锦衣卫,鹿厌便感觉背部隐隐作痛,脸上却无所谓道:“小伤。”
谢允漫惊呼,“都吐血了还小伤!”
“什么?!”杨承希立刻丢下风笛,把鹿厌拽在手里转了圈,跟打陀螺似的,“血呢!”鹿厌被他拽得浑身发疼,头昏脑胀说:“承哥,再转两圈我就能原地去世了。”
杨承希一听立刻松手,自觉退后保持安全距离。
三人走到茶桌前落座,谢允漫疑惑他为何夜访,杨承希理所当然说起连衣不在,出宫后便迫不及待收拾东西过来。
得知他从宫中出来,鹿厌想起困在宫里的谢时深,急忙问道:“承哥,世子如何了?”
谢允漫听闻也朝杨承希看去,但同时也留意着鹿厌的神色。
说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关心大哥,鹿哥便先一步打听,这不是心动又是什么?
看样子鹿哥真的超爱。
杨承希喝了口茶润喉,“我举报楚今后,父皇便给我解禁了,今后无需请安,后来我谈起要回谢家也不阻拦,直到出宫后,才得知父皇传见楚今,想一探究竟却被阻拦,实在无从打探消息,只能先回家了。”
总结下来就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鹿厌和谢允漫面面相觑,各自垂眸不语。
杨承希见两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说道:“别想太多,听闻父皇责怪陈奇禄仗势欺人呢。”
谢允漫嘀咕道:“何止仗势欺人,简直不把谢家放在眼中,连门都能踢坏。”
杨承希愣住,“门是他踢坏的?”
谢允漫点头称是,将晚间发生之事一一告知,脸上余怒难消。
未料事态的发展竟是这般,杨承希难得带了几分严肃。
“锦衣卫果真胆大包天。”他心疼看着脸色苍白的鹿厌,“可惜当时我在宫中无法前来解救,还好睿王出手相助,如今陈奇禄被带走后,东宫暂时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鹿厌皱眉问:“此事和东宫有关系?”
杨承希颔首道:“听闻正是东宫将火铳线索告知锦衣卫,陈奇禄得知有关走私案,二话不说下令行动,不过奇怪的是,父皇对陈奇禄搜查谢家一事似乎并不知情。”
“怎么会?”谢允漫有些激动,“他都把我家的门踢烂了!”
杨承希也有些不解,“照理说此事应当更严重些,实在不解父皇为何只字不提。”
回想陈奇禄所作所为,鹿厌脸上带着愠怒,怨道:“锦衣卫人人皆知他两面双刀,从前他抢取吴师兄的功劳去圣前邀功,如今带走世子的是吴师兄,只怕师兄躲不掉要为陈奇禄挡灾了。”
杨承希道:“可惜你我都阻挡不了此事发生,陈奇禄受命于陛下,多年忠心护主,甚至不惜对恩人亲人出手,如此忠诚之人,父皇怎会轻易抛弃。”
坊间传闻陈奇禄乃是皇帝忠犬不假,陈奇禄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想要的,是皇帝心中无法撼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