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脸颊两侧的软肉被推起,面对他的询问专注而单纯,抬手用力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回道:“这里跳得很快,全是对世子的忠心。”谢时深:“......”
胡说八道。
他僵硬松开手里的脸颊,再次闭眼深呼吸平复内心,直到吐息轻叹时睁眼,眸底闪过一抹怅然。
鹿厌从他身侧探出脑袋,捕捉到他脸上千载难逢的茫然,“世子?”
他发现谢时深最近总会多愁善感,实在怪异得很,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烦心事吗?
谢时深偏头看他,无奈道:“小鹿,日后这种话不许对旁人说。”
顶着一张纯洁无害的脸,说着祸害感情的话,任谁都扛不住。
鹿厌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当是命令了。
谢时深沉思少顷,觉得还是要再次强调,余光却见一抹身影出现。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入眼发现竟是杨承希。
当杨承希欲拔高声喊人时,谢时深抬起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噤声,杨承希倏地将嘴巴闭上,疾步迎面走上前。
鹿厌低声道:“小姐睡了。”
杨承希表示理解,“方才刘管家把事情告知我了,不过无妨,对付这些官家子弟我自有办法。”
说着他话锋一转,皱眉对谢时深续道:“但另有一事颇为棘手,不知你可听说了?”
谢时深偏头朝鹿厌看了眼,见他满脸无知,显然不知连衣真正干的事。
只见谢时深率先问道:“陛下可知晓?”
杨承希摇头道:“东宫压着此事,官衙将状告你的老妪带走了。”
谢时深看了看天色,“动作这么慢。”
见他临危不乱,甚至还能冷静地嘲讽,杨承希也实在佩服。
鹿厌听出了蹊跷,似乎他们忙活的并非鹿凯之事,像是另一桩事情。
他心神不宁,连忙询问说:“承哥,那老妪状告什么?”
杨承希说:“谢家私藏火铳。”
话落,鹿厌双眼放大,当即表示不可能,心急如焚解释道:“世子不会在家做这种事的!”
何况火铳在京郊藏着,怎么可能出现在京都。
杨承希也不理解,但瞧见谢时深漫不经心的模样时,他反而怀疑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伸手握住鹿厌的肩膀,“别担心,你看楚今多淡定,有种等着坐牢的冷静。”
鹿厌:“......”
谢时深扫了眼杨承希,视线移到他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
杨承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默默把手收回来,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