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容人都还没见到简嘉德,先一步听到了对方大吵大闹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有证据吗。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对我,等我出去以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简嘉容再次见到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哥哥时,对方衣冠不整,因为剧烈的挣扎,连领口处的扣子都被拽飞了。
简嘉德在见到简嘉容的那一霎那,激动的神色立刻平稳了下来;似是不想在这个他从小都看不起的人的面前丢脸,还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衣冠。
可惜,简嘉德的手在碰到领口处的线头后,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无论如何也矜贵不起来了。
简嘉德脸色微僵,但还是镇定地拉开简嘉容对面椅子,双腿交叉,把冰冷的狱所凳子坐出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气势。如果不是简嘉德过差的脸色,和头上还没摘下来的纱布,他可能会看起来更加从容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简嘉德不等简嘉容回答,就自顾自地哦了一声,我懂了,是你做的对吧。
简嘉德看似镇定,但一见面就说个不停的行为,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慌张。
换做以前,简嘉德连看自己弟弟一眼都嫌碍眼,更别说主动讲这么多话了。
让我猜猜,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把我弄进这里,该不会是父亲已经把公司给你了?
简嘉德说到公司,脸色不可避免的狰狞了些许,你别得意,人啊,别笑得太早,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瞧瞧我,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父亲一句话,不就把我扔远了;做事情最好留三分余地,省得父亲将来哪天又改变心情了,你看看到时候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简嘉德就算是想出去,也不肯对简嘉容低头,非要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好像这样才不会低人一等。
简嘉容从头到尾都没将简嘉德放在眼里,简嘉德从进来开始就叨叨个没完,这会儿总算安静了,简嘉容扭头冲池老确认道:那我就开始了?
池老点点头,让简嘉容自由发挥。
对面不将简嘉德放在眼里的行为让他有一点慌张,他强作镇定,什么意思,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人回复他的话。
简嘉德得不到答案,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弟弟。
以往看起来如一汪春水般清澈柔软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黑黝黝的看不到一丝光。
简嘉德像是被这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吸住了一般,脑子晕晕乎乎的,突然意识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弟弟,以前看着他的眼神分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