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林就这样,成了简弘毅心中的白月光、成了他深情款款的代名词、成了他洁身自好的象征。
简弘毅的眼神愤恨地四处扫视着,似乎是在质问简嘉容:他凭什么敢质疑两人间的情感。
简嘉容这回是真情实感的笑了,不相信吗?这可不是我瞎说的。
简嘉容突然收了笑声,空气沉静下来的那两秒,简弘毅本能的感到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想逃离、想去捂住简嘉容的嘴;但事实却是:他只能趴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被迫接受着简嘉容给予他的一切。
包括那句仿佛恶魔一样的低喃。
他听得十分清楚,连简嘉容换气时的呼吸声都没错过;简弘毅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耳朵这么好用过,他听到恶魔低语:
白秋林,她真的回来过。因为你们所谓的爱情,她特意跑回来找你;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本能也在靠近你、用尽所有去爱你。
但可惜,是你的自大,亲手杀死了她的第二次。
还让她的尸体被潦草的烧了,扔在没人认领的墓地里;现在她的骨灰说不定早就被风吹向大地,连点渣都不剩了。
你胡说!你胡说!简弘毅被刺激到破声大喊。
嘶哑的声音吓得简嘉容的语气顿了顿,脑子里构思好的话都打了结。不过简弘毅的咆哮也没坚持多久,他嗓子本身就哭哑了;能喊出两句话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歇斯底里的暴怒后,是简弘毅捂着喉咙不断咳嗽的惨状。
简弘毅咳得根本挺不下来,他连腰都弓了下去,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虾米;简嘉容甚至都怀疑这人该不会把自己给咳死过去。
简嘉容面色古怪,没敢再说些刺激性的话语,不然他还真怕这人连白秋林的死亡真相都没看到,就硬生生被气出毛病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像他这种人,怎么能轻轻松松的被气死就结束了呢;他应该好好活着,然后每一天都为白秋林的死亡痛哭赎罪才对。
白秋林再怎么说,也是他们龙族签订过契约的仆役。
且不说这人孕育过自己人类的身体,单说她们一族的身份,也是拴在龙族手里的。
就算白秋林要死,那也得是龙族首肯了才行;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愚不可及的爱情而丧失生命呢。
那可是龙族长老们费了好大力气重塑出来的身体,他简弘毅凭什么敢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