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似是回忆起当年事,微微红了脸庞。
你就贫吧,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的。那按这么说,咱儿子就算继承不了你全部的眼光,起码也能有个三四分了吧。你就别瞎操心了,下次让儿子把人家姑娘带回来看看?
简母用简父自身作类比,简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简弘毅都已经做好了和家里进行长期斗争的准备,却突然得知父母接受了秋林,当即都乐得找不着北了。
带秋林上门的当日,简弘毅这个在简家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主人反倒比上门做客的女朋友秋林还紧张。
西装革履,配上骚包但又不张扬的宝蓝色领带,还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喷了点香水,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简父远远看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自家儿子,悄悄捅了捅简母的手臂,看看,跟个花孔雀一样。这小混球成年礼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吧。
简母捂着嘴弯着眼睛:你当年可一点儿也不比你的花孔雀儿子低调。
简父上上下下打量了简弘毅几眼,默默吐槽道:我当年哪儿有他这么浮夸,幸好这是在家里没外人看见,不然我都不想和这混球坐一桌。最后的这一场会面虽说不能算是很圆满,但起码让简父的抗拒心弱了不少。
白秋林人看起来马马虎虎的,性格也大大咧咧的,但起码不像是为了钱财故意骗自己儿子的人。
只要心思不坏,性格家世方面差点就差点吧。
反正这是简弘毅自己的事情,后半辈子要和人家生活的也是自己,爱咋咋地,眼不见心不烦。
以上,都是简母在白秋林走后哄了半天简父的说辞,这才让白父勉强同意了白秋林和简弘毅之间的事情。
白秋林是简弘毅在去外地旅游时遇到的,简父骂人是山旮旯里出来的真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而是事实;白秋林确实是简弘毅从山旮旯里带回来的。
当时简弘毅刚从海外留学回来,想着回国以后去祖国各地的大好河山看看,于是专往杳无人烟的犄角旮旯里跑。
那个时候交通不便,通讯也不便;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让简弘毅彻底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大少爷哪里见过这种大自然灾祸,当即慌了神被彻底卷入洪水。
等再醒来时,周围已经是全然陌生的景色;更糟糕的是他被冲下来的时候,大腿被尖锐的石子划开了一大道口子,电子设备也全部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