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处的矿石，比旁的几处好太多。”

一位生得十分妖娆的女郎，随着拿起一块，他们没日没夜采出来的矿石，评头论足。

“多谢青龙尊者的夸赞。”平日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人，此刻在女郎面前，点头哈腰的。

小潼还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根本不在矿山，而是粘在女郎身上。

这些眼神，他跟着二郎君身边，可没少见过，男女都有。

反正令人恶心。

小潼午夜梦回，都是那些人的惨状，还是因他一己之私，陨命的溪娘。

她的眼中闪过兴味，扭着婀娜的腰身，款款来到他面前，轻抚着红唇，“小郎君，我不美吗？”

待黄衣男子转过身，小潼看到他眼里的疯狂，尤其是见到他身上的伤，眼里的疯狂更甚。

很快，几个头头跟着青龙尊者出来。

木屋里高亢的音调，一声盖过一声。

青龙尊者像看到什么有趣的猎物，“把他也带走。”

后来，二郎君送来传信的，是海东青。

符溪变成小鸟，夜里偷溜进来找他。

庆幸，他用的暗语。

小潼被关在密室里，他听到符溪说的事，脸色都变了，他让符溪带着史漾赶紧离开，账簿和名册很重要，绝不能有闪失。

他没着急传信，也没和王玄之说自己遇过的险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濮县的胡主簿。

濮县县令昏庸，他也不是个好人。

岭南有瘴气，在云雾山。

走街串巷时，偶尔会听到人说起，女郎恐怖的传言。

自己则是勾勾手指，矿山的头领，几乎都跟着她往此刻最繁华的地方去。

有大实力的就那几只。

等他发现这个五字部，是一支强大的军队，甚至和京城里的种种能扯上关系，而且山里的军队有一日，忽的不见了，他想给王玄之传信，结果信鸽根本走不出云雾山。

果不其然。

小潼昏迷的次数变多，意识浑浑噩噩的。

摸清矿石来源。

小潼带着符溪，偷走山里的账簿和名册。

踉跄着脚步过来推他，一脸艳羡的说道：“你小子懂什么，尊者的好处，只有跟着她身边深入了解才懂。”

更何况，他熟悉换值时辰，还有看守人数。

说是最繁华，也就是比他们睡的山洞好一点。

如果他没记错，当初二郎君看书时，猜测过的岭南瘴气，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但因为他在京中任职，不能随意出京，只能根据书中的记载，一点点推测。

用简易的木棚搭建。

他利用海东青，传过一些消息。

后者许是没发现，又或者发现了，根本不在意。

符溪带着账簿，与正好摸过来的史漾撞上。

他们路过一片瘴气地。

但该来的，又怎么躲得过呢。

有一个青衣裳的年轻男子，在他身上试过许多刑罚。

小潼打了个寒颤。

小潼好几次差点英勇献身，倒是对方舔舔红唇，“如此美味，自然要等你熟透，方才能采摘，在那之前，你要记得，你是属于我的。”

他还是想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能扛得住那么多刑罚，这也说明你的身体很好，想来一定能扛得住我的药，那我就不同你客气了。”

黄衣男子背着他，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挑捡捡。

小潼张张嘴，但意识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