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白意识到什么,与道一合力,将隔壁昏迷的三人,也拖到他们房间里来。
王玄之指着地上的三人,“二白,倘若是你的话,会如何对待他们?”
林二白盯着地上的八人,“全都扭送进官府?”
王玄之摇摇头,“岭南几成罪恶之城,连带着周边的城镇,也跟着遭殃,几处的官府也清白不到哪里去,若无十足把握,即使你前脚送进去,后脚也会被人放出来。”
“更何况,我们此行不宜表露行踪。”
他淡淡的看了八人一眼,醒着的五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王玄之看向钱永,“想活命吗?”
道一:感情伪装了个寂寞呀。
钱永点头,“祖上就过来了,我们也没办法回京,原本在此地都算是安家落户,日子虽比不上祖上留下来的,手札上记载的从前的风光,倒也还算过得去。”
道一赞同,但十分好奇,“我们分明穿得与你们差不多,你们怎的还能认出我们是路过的?”
他说着面有难色,“三位大侠,我.”
至最后一人,道一迟迟没开口。
醒着的五人就没他的好心情,一个个瞪圆眼看着王玄之,生得如仙人一样,怎的没有慈悲心肠呢?
待反应过来,要死的是他们,嘴被堵住的他们,‘呜呜呜’挣扎起来。
林二白虚心求教,“二郎君,我们应该如何做?”
闻言,他一张老实的脸上,结满了苦瓜。
王玄之:“几人今夜行径,想来没少祸害别人,你并非官府中人,照江湖上的规矩处置,也不算冤枉他们。”
今日换成齐安几个,可能还真没他利落。
林二白用血淋淋的匕首,在他前襟上,将匕首擦洗干净。
道一没有半分怜悯,要不是他们被抓住,究竟谁可怜还不一定呢。
三人跟着钱永身后,一夜无眠。
王玄之满意他的反应,“照钱永的说法,估摸还得有人来。这客栈是住不得了,我们马上离开此处。”
钱永一抖,看见了看见了。
钱永点头,“郎君说得极是。”
“日子真正过不下去,是近些年的事,也不知怎的,靠近岭南的人,几乎都失踪,再见都是尸体了,一个个瘦成皮包骨,当时有巫说是瘴气害的。”
那人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林二白顿时会意,他抽出此人嘴里的布。
“我们赶紧离开”
屋里此刻已是血腥、尿味混合。
他默了默,“本地的大户人家我们都清楚,还有你们的眼神,和我们这里的人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玄之回忆着流放的名单,“你是罪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