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白像是没听懂,他道:“呀,生得这般美,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江老幺勃然大怒,“竟敢觊觎夭娘,来人,快来人,把这登徒子给我撵出去!”
却说候在茅厕外的学徒,久等人不出来,听到江老幺的吼声,他心道不好,趴茅厕上一看,两人早就不见了,他立刻跑在大堂去唤人。
林二白脖子一梗,“你这人好生奇怪,那小娘子都没生气,你看她还冲我笑呢,你着什么急?”
桃夭:“?”关她什么事?
躺在逍遥椅上的小妇人,心中虽疑惑,但在江老幺转头时,眸子霎时间泫然欲泣。
江老幺怒火更甚,他就要冲过去揍人。
林二白一指他身后,“你看,你看,小娘子又冲我笑了。”
江老幺回头,这回改梨带雨了。
“我要打死你!”江老幺真怒了。
替小妇人按胳膊和腿的两位妇人,低垂着脑袋,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真是怪哉!
谢灵均见林二白被追,他则去挑起,另外两个老实干活的男人的怒火。
“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也真是奇怪,他们的娘子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他们不帮着自家娘子便算了,还跟着一块儿不要脸,莫不是他们见小媳妇儿貌美,心中也起了邪念?”
谢灵均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
方才两个妇人瞧没瞧见,他不知道,但他们在假山后面,可是看得分明。
在撑起大伞时,两人都先后同桃夭眉来眼去,还不‘经意’的摸过她的手,这中间没有鬼才怪。
一直伏低做小的两个妇人,登时抬起头来。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亏我为江家做牛做马,替你生了几个儿女,你就是这么糟蹋老娘的吗,你竟然起了这等恶心的心思,她可是你的儿媳妇儿!”江母着就同江父拉扯起来。
江家大媳闻言,离公公远了几分。
这才看向自家男人,初嫁时,她也存了过好日子的心,可这一切都因弟妹的到来,变得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大郎,你真的喜爱她,胜过我吗?”江家大媳并未大吵大闹,而是平静的看向丈夫。
江大郎君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底气不足的反驳,“胡说什么呢。”
看清他眼中的心虚,江家大媳的心却在霎那间死去,“今日过后,你我回去,各过各的日子吧。”
一个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她却忍了这许久,也不知究竟在期待什么。
“小郎君,多谢你了!”江家大媳朝谢灵均行了个礼。
江大郎在外人面前,被下了脸,他登时大怒,“我要杀了你!”
谢灵均拔腿就跑,“救命啊,杀人了!”
他这一嗓子,惊得后院的鸟绕道,林二白见状,也跟着嚎叫起来。
学徒正带着主事的人,还有闹事者的‘长辈’,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江家住的院子赶来,听到两人呼救,脚步越发的快。
中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