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桃镇的地方,专门酿酒的,他们那里出的酒,全是用桃而制,且因人而制,小师傅一定能找着,你喜好的那一口.”
因不喜好喝酒,道一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未曾想,今日竟到了桃镇,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呀。
王玄之:“小一说得不错,此镇上的人家,都以此为业,尤以为江家为最,只因他家那株古树,江家酿出来的,总是比旁的酒香醇几分。”
“也难怪,何家把着不放了。”谢灵均深以为的点头。
别看他们现在和王家关系,真触碰到了有利家族的事,两家也是分毫不让的,虽不如江何两家,闹得这般难堪,暗里过了千百招。
诸如崔、李几家,亦是如此,但这不妨碍,他们关系好呀。
“现在他们怎么样了,两家害死的又是谁?”道一问。
王玄之:“江家害死了何家好酒的老太爷,何家则害死了江家的酿酒师傅。”
“后来,下毒的和出计谋的,都被官府判了刑,两家至此再无往来,且成了仇家。”
听到后面,众人都有些唏嘘。
远亲不如近邻,两户本该守望相助的人,最终,成了不可化解的仇家。
“自那以后,江家便狠下心来,将墙直接砌高,挡住出墙的桃,与墙挤在一块儿的,则被他们剪掉,连片叶子,都不愿留给何家。”
“何家直接将他砌出来的部分砸掉,道是墙是两家的,怎可由江家一家作主,总之,只要江家砌,何家便砸,闹得不可开交,又没办法解决。”
道一:“如今还在闹?”
她皱眉,“长久这么闹下去,耗的可是双方。”
王玄之却是摇摇头,“并非如此,此事吃亏的还是江家,他们虽占了桃之利,但能酿出好酒的酿酒师死了,生意自此一落千丈,旁边还住着一户,与他们成仇的何家,一点小事,便闹得人心惶惶。”
他又接着道:“桃镇的人,起初,还当乐子瞧,后来,都当成家常便饭,不再过多理会,被这两家缠上,可轻易脱不开身。”
“何家损失的老太爷,亦是他们的顶梁柱,两家都在同一时间,损失最重的人,他们的不甘,可想而知——而这才是何家不愿放手的缘故。”
“江家至少还有一棵古桃树,没了好的酿酒师,生意虽不如从前,到底能维持家中生计。”
“江、何两家的事,在当地为众人所知,只要不再闹出人命,官府都不想再去管这两家的‘闲事’,而那砌上又被砸掉的墙,倒是吸引不少游客前往。”
齐安朝他靠近,带几分讨好的问道:“我们今日会在镇上歇脚吗?”
谢灵均也跟着点头,“哎,是呀,姐夫,在船上又生活半个月,真想下来活动活动筋骨呀!”
道一拍板:“那行吧,今日就在桃镇落脚,明早出发,在这之前,务必将需要的生活物资备齐!”
她说完,朝着王玄之暗暗发笑。
真是一群傻子啊,他们原本就打算在此落脚的呀!
丝毫不知被嫌弃的几只,一下马车,便开始活动手脚,同时四下张望起来。
砌上拆掉,再砌上的墙。
你在哪里呢?
晚上好,我今天终于又回家了,这段日子,跟个小流浪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