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杆上的魏清愁又是一抖,这哪是什么不知事的富贵人家出门,没有一个人是他惹得起的啊!
道一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他,旋即和王玄之交换了个眼神。
她朝几只笑了笑,“这事儿当然要问你们了,办法都交给你们了,今日能不能吃上这只鱼,就看你们的了——二白,别光站着看,这事儿你也有份!”
开玩笑,林二白做饭最好吃,不叫他叫谁!
恰在此时,钱小羊和蛮达从船舱里出来了,他们的手里,还一人拿了一样东西。
待看清是什么时,桅杆上的魏清愁激动了起来。
“泥们布冷(你们不能).”
钱小羊拿着的是一个包袱,而蛮达手中,则是拿了一枚令牌。
“二郎君,这些是魏四郎的行李,别的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有这令牌,瞧着好像有点儿眼熟.”钱小羊话落,蛮达便将令牌递了上去。
他们走过来时,地上的怪鱼,已经不想再动了。
它今日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遇上这群人。
全然忘了,在水中时,它是跃过了多少兄弟姐妹,才得了头筹。
王玄之见到令牌的瞬间,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接过令牌,摩挲了一下有字的那面,便将令牌收到了袖子里。
他来到羊天干身边,轻抚了一下他的脑袋,“天干,将人放下来吧。”
羊天干小嘴嘟着,不是很乐意,但还是往桅杆边上走了。
如挂上去那般,顺利的将人放了下来。
魏清愁顾不上发软的双腿,他径直到了王玄之面前,“令牌还我。”
“令牌是谁交给你的?”王玄之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只手借着袖子,轻轻抚摸着令牌,意味不明的问道。
先前十分健谈的魏清愁,此刻却如同一个哑巴。
王玄之便静静的等着他,良久,魏清愁道:“令牌还我,其他东西都给你们,银子我也不要了。”
“看来给你令牌的人,对你很重要。”王玄之又道。
魏清愁不复先前的调笑,他肃着一张脸,“东西是我的,不是什么人给的。”
“哦,是吗?”王玄之将令牌递到他眼前,“那你解释一下,上面的‘卫’字,作何解?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姓卫的,而不是魏。”
魏清愁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眼神也戒备起来。
他双手紧握在身侧,死死咬着唇,“你在说什么,魏某听不懂,而且就将我化名了又如何,出门在外,谁又没有几个行走江湖的名头,这不足为奇吧?”
“确实没什么稀奇的。”王玄之见少年如此,欣慰的目光中,还带了几分对方看不懂的惋惜。
他将令牌还给了魏清愁,同时说了一句,“你同卫楠是什么关系?”
魏清愁伸手去接令牌,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毫无防备之下,险些脱口而出,“他是我”
“卫楠是谁,你问他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干系?”魏清愁拿了令牌之后,迅速退到了甲板边上,只要纵身一跃,就能跳下水去。
至于生死,不知也。
“一早便说和你说过了,我是王家二郎,也是这枚令牌最初的主人”王玄之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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