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就午睡了?”
“你还想做什么?”
“我,我……”
“你怎么了?”
“我想……”
“你还想赎罪?”
“不是赎罪!”
白玉玑知道有些话自己说不出口,便直接吻向他的喉结。
吻上的时候。
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赎罪,还是因为喜欢。
……
良久,良久。
白玉玑半闭着眼睛,靠着秦牧野的肩膀,梦呓一般道:“以后还是节制点,你的身体……”
秦牧野侧过头:“不是?这次是你主动的,你让我节制啊?”
“你应该学会拒绝我。”
“……”
秦牧野撇了撇嘴:“你还双标上了?就不节制,就不节制,你长这么好看,让我怎么节制啊?”
说着,就准备推开她一些好好看看。
白玉玑最怕他这种时候注视自己,便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面颊滚烫,心中却有些小窃喜。
她咬了咬嘴唇:“过段时间,我可能要下猛药给你治疗,到时你的修为应该会猛得提升一大截,但身体也会很躁动,到时,到时你……”
秦牧野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猛药?”
白玉玑见他被这个话题吸引,顿时松了口气,慢慢解释道:“血蛊最基本的作用,就是留存炼化血气,以前南诏还没灭国的时候,就经常存蓄平民身上取盈余的血气,以备战场上救治战场上失血过多的伤员。
不过这种方法也不能多用,外来的血气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坏处。
但修炼者的血气一旦驳杂,就很容易影响以后的修炼。
像你这样血髓孱弱的,更是有可能被喧宾夺主,所以我只能用血蛊,帮你留下那些可能漏掉的血气。
其实这种限制,都是因为血蛊不能将血气中的杂质完全去掉。
只要血蛊能蜕变为圣品,就能把杂质完全去掉,甚至能炼化成本源血髓。
在秘境里面,我不是让你帮忙收集凶兽血么?”
“昂!”
秦牧野眼睛一亮:“你是打算用凶兽血来补全我的血髓,这不会把我搞成半妖吧?”
白玉玑摇头:“放心!南诏《天蛊秘典》之中,关于各族血脉相互克制的记载很详细,只要掌握好火候,让它们彼此吞噬,就会化作精纯的能量。
不过在它们互相吞噬的这段时间,妖血未消,你的身体会很躁动。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就能恢复如初,甚至可以偷学很多妖族的本命法术。”
“那这段时间,会持续多久?”
“不知道……”
白玉玑已经有些不敢想了。
新婚燕尔。
食髓知味。
现在秦牧野找到机会就会求贴贴。
到时候……
秦牧野感觉她心脏跳得很快,撇了撇嘴:“没事,到时候我克制克制。”
“为何那时候,你又要克制了?”
“我希望我对你的冲动是来源于感情,不是因为嗑了药。”
“!!!”
白玉玑忽然很惭愧,又有种说不出的喜意萦绕心头。
秦牧野倒也没有胡说。
野兽一样交配,他的确不太喜欢。
理智被支配,无情地打桩,这又有什么意思?
蜜里调油才是王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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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白玉玑,开始思索这个圣品血蛊的价值。
照理说,她能这样提升自己的修为,也同样能提升别人的修为。
属实是一个好手段。
不过也很难影响大局。
区区一批高手,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李弘那样,甚至都不在乎大妖会不会多几个,格局明显要大多了。
不过也不能这样比。
一个是鼎盛大干的君主,一个是被灭国的亡国公主。
双方状况是两个极端,思考问题的角度要是都一致,那就才有鬼了。
反正把秦牧野放在白玉玑的位置上。
除了榨干镇南侯世子,和紧紧抓住杀死秦开疆的手段,他也想不到任何翻盘的方法。
一念及此。
他在白玉玑额头上亲了一下。
白玉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想做一些伤身的事情了。
却听秦牧野严肃地说道:“除了等会的骏采宴,这些天你都不要出门,就在家里陪我,尤其是不要见百越那帮人,听到了么?”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为你族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有多大?”
“很大很大!”
“!”
……
晚上。
御花园里举办了规模空前盛大的骏采宴。
所谓骏采宴,就是每年科考之后,皇帝为新晋才俊举办的接风宴。
只有文举三甲及第和武举前一百人才能参加。
今日的李弘,好像格外高兴,当场就允诺了不少官职。
不过这些官职,只授予武举前二十五,而这个排名完全是按照击碎玉牌和猎杀凶兽算的。
妖族天才在图腾源炁上浪费了很长时间,所以排名前二十五的寥寥无几。
反倒是秦牧野,凭借着一百具傀儡刷了不少战绩,断崖式坐稳了状元之位。
从头到尾。
李弘对他的溢美之词不断,也是直接宣布了今日起他正式任职鸿胪寺右少卿。
搞得一众妖官一阵烦躁。
入围的安南卫倒是嘎嘎直乐,搞得秦明日酸溜溜的。
而那些沾了秦牧野光的平民考生,在李弘退场之后,干脆直接来敬酒了,丝毫不吝惜感激之辞,秦牧野也直接把功劳推到帝姬身上。
眼看是帮帝姬党拉人了。
世家子弟看得嘴角直抽抽,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能暗叹一声自己还算幸运,因为只要在国子监表现良好,他们至少可以留京任职,或者到地方直接从知县这种一把手做起。
他们不少人可都是听说了,各家都在商量,要不要支持太子进行“举荐官改制”。
到时候要是走举荐官这条路,就只能下放到穷乡僻壤当教书先生了。
这一场科举。
输得太惨了。
骏采宴结束之后,还需过三日才能述职报道,以及入学国子监。
不少人邀请秦牧野夜游京城,但都被白玉玑以需要养病为由拒绝。
随后两人便上了回镇南府的马车上。
……
皇宫与镇南府之间的某座茶楼上。
许玉瑶看着窗下的马车缓缓驶过,面色有些不满。
随后关上窗户,看向对面的何细凤:“大长老,今日我联系了玉玑多次,为何她一直都不回应?”
何细凤笑了笑:“公主她,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许玉瑶没有说话。
现在的主导权,完全不在他们手中。
昨天晚上,骆呈花大代价请来了金猊,希望妖官在干国内部捍卫自身的利益。
结果金猊只是嗯嗯啊啊地糊弄,回去之后就没信儿了,明显不打算因为这次科举而拉下脸皮。
也就是说。
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干国朝廷手上,周边诸国只能老老实实抢份额。
不过这种事情,最怕人比人。
这样一来。
百越反而是最好受的。
因为许玉瑶的妹夫秦牧野,“代少卿”的那个“代”字已经去掉了,这无疑是相当大的优势。
所以许玉瑶骆呈夫妇的心情倒也不算差。
只是没想到,他们整一天都在联系白玉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着何细凤脸上的笑容。
许玉瑶不由有些烦躁,脸色也沉了下来:“大长老,以前我帮你们了也不少吧?这次轮到你们帮我了,为何……”
何细凤赶紧说道:“大姑娘莫要担忧,公主肯定还是向着大姑娘的。”
“向着我?不见得吧!”
许玉瑶轻哼了一声:“我见她整日与秦牧野出双入对,面色一天赛一天的红润,夫妻生活倒是甜蜜啊!”
“公主说了,秦延瑛作为长辈,第二天要看落红。”
“需要一天看好几次落红么?”
“……”
“大长老!”
许玉瑶摇头轻叹道:“我不知道这么下去,以后我们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大长老,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一定清楚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百越的皇后是暹罗人,跟南诏的关系可不好,能保下咱们族人,我已经是倾尽全力了。
玉玑寻得珍品血蛊和《天蛊秘典》,只当是自己运气好,只有你知道这是我付出多少心血才争取到的。不想让她有压力,甚至还请你偷偷摸摸放在她要搜寻的地方。
现在我们族人要么在深山里,要么在别的国家受苦,没有外力的帮助,根本没有复国的希望。
可以说。
只有百越好,南诏才能好。
可你看玉玑在做什么?
这次互市的份额,完全拒绝跟我们沟通。
血蛊虽然有晋升圣品的希望,但你看她与秦牧野情意绵绵的样子,你觉得她还舍得用腹中血脉炼蛊杀秦开疆么?
不杀秦开疆,干国如何能乱?
干国不乱,百越如何能强?
百越不强,南诏如何能复国?”
何细凤:“……”
她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
深吸一口气:“大姑娘,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